“额……”
“呵呵,也罢,瞧瞧给你吓的。”
“可除了这个,我还真是没法息怒啊,尤其是那崔颖。”
“祖辈儿的都享着我家的俸禄,竟发疯说了那么一车大逆不道的疯话,要不是你和谢襄拦着,孤准赐他一死!”
“所以……弘蒙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裴极,答应孤,以后不许再提这两字,也不许再问,否则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那是打算把我也丢去刷恭桶?”
“别贫,发誓再也不提。”
“好,我发誓,要是再提,就让你也给我嘴贴一张撕不下来的封条,饿死这张臭嘴。”
“呵呵,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这大概是我听过最长的发誓了。”
“陛下会慢慢了解我的。”
“或许会是一个全新的,以前你并没有不认识的我,陛下愿意吗?”
“嗯,只要是孤的三郎,什么样子都好。”
“不是三郎,是裴极。”
“裴极不就是三郎?”
“要不是呢?”
“怎么,你发烧了吗?”
“嗯……没,开玩笑呢。”
“所以那个魏小君,陛下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了。”
“嗯,我去过宏政殿找你。”
“要不我找个由头办了他?”
“反正我家小樊不是说,我这尚书,一般什么人,咱也不用惯着。”
“我想着还是等我给他再加把火,让事情再发散发散,一来我还想探一探这幕后之人的意图,二来现在魏言还并未触犯宫规,若是贸然治罪,前朝转头就会罗织罪名,说你你善妒,争宠,铲除异己,到时候更有理由请出卢隽,再治你一顿,但凡有能让我不痛快的,我这位中宫必然不遗余力。”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就请陛下先召回雍侯吧。”
“我本也没有治罪谢襄,是他自己要跟我闹。”
“陛下也不看看那崔颖,文文弱弱,那可是全宫的恭桶,这大冬天,认真堆起来,足有一座小山那么高。”
“要真是让他一人刷完了,不出两个月,他人也该累死了。”
“这都下雪了,每天从早刷到晚,脏的臭的不必说,那一双手更是不能看,冻疮生得跟熊掌一样,还破皮,化脓,伤疤一层又一层,若是我遭这罪,陛下作何感想?”
“真这么惨?”
“唯一值得的,就是雍侯一直陪在他身边吧。”
“三郎羡慕?”
“难得有情人,当然羡慕。”
“你我也定一样。”
“所以还求陛下开恩。”
“嗯……那就准他去霜华殿也做一名小杂役,没事儿别随便出来招我烦。”
“是,一定不出来,我替他们叩谢陛下!”
“别跪了,让孤好好看看我的有情人。”
“只是……看看?”
“还要怎样?”
女皇忽然把脸凑过来,大眼忽闪,天真的问,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我嘴也就凑了她的额头,鼻尖有她今日擦的脂粉香,竟是淡淡幽幽的茉莉花。
待我的唇,缓缓离开她的额头,意犹未尽,恋恋不舍时候。
后脑袋忽然一重,迎她温柔旖旎的吻。
闭眼,忘情沉迷,我就这样被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