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功夫高出一线,就是一道天堑。
更何况,鱼慈修行的是战遍关西无敌手的无极刀法。
以刀承气,以气御刀,念动刀出,快过眨眼……
咩~
羊羔跪地,低低叫唤,洁白的皮毛上落了一道血线,木桌上酒碗打翻,酒在滴,血浆也在滴,二爷捂住脖子,紧紧的捂住,血水漫过他的指头,不甘置信的倒了下去,他的死像极为难看,临时前喉咙中,还发出一串嚯嚯的声响。
鱼慈单腿踩在木凳上,刀握住手里。
跟随二爷的响马,就没有一个敢于上前的,有人看中他手中古怪模样的刀,有人盯着鱼慈身上皮袄子溅着的血迹,还有人瞪大眼记下了他这张年轻得不像样的脸。
杀死一刀仙堂兄弟的,竟然只是一个半大少年!
他们可是纵横在大漠上的响马,嗜杀成性,无恶不作,今天反倒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收拾了。沙里飞说这小孩的刀比风还快,他们不信,今个儿算是长见识了,二爷的刀还没拔出来,人就死了,邪性,太过邪性。
“把尸体拎出去,别脏了我吃饭的地方!”
鱼慈把刀平放到桌上,又坐了下去,木桌上一片猩红,地上的尸体不再动弹,鱼慈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酒,其余几个马匪吓破了胆,呆在那里,若不是鱼慈喊这一嗓子,这几个人怕是连这位二爷的尸体都顾不上,就要狼狈逃窜。
几人捎带上尸体,策马离开,平日惯放的狠话又都忘了摞下。
还是鱼慈专门提醒道:“回去告诉一刀仙,三日后会刀,我就在这里等他,当然,他如果没有卵子,就不用来了。”
大漠,风沙,马,侠客,红颜,刀,当真都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风景。
……
“你杀的可是一刀仙的兄弟!他能是好惹?”
瘸子罕见的冲鱼慈发了一通脾气,大声埋怨道。
好妹偷偷躲在柴房里哭,如果不是刀上的血迹还在,鱼慈都以为是自己败下阵来?
鱼慈搭了一张小凳子,坐着磨刀,呲呲的声音,在整个院落回荡。
“那一刀仙不好惹,我就好惹?”
鱼慈反问了瘸子一句,紧接着又问:“你看我像好惹的吗?”一边笑,一边呲牙。
啪,瘸子把烟杆子搭在木桌上,怒:“是,你是爷,你是不好惹,可那一刀仙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刀,不知多少成名的好汉死在了他的手里,就算你爹,你师傅,他来了也都没十成十的把握,你才多大?”瘸子叹了口气,背手在房间里渡步。
“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
鱼慈用手指弹了弹刃口,轻轻一压,就破了手指上的皮,这刀还真jb的锋利。
鱼慈把拇指怼进嘴里,吮干净血,脸上是说不出的凌厉杀机,他不想再等了,这沙子吃了快三个月,一天天的连脸都没法洗干净,腻味极了。
“你就算求名,也不是这个求法,他就是这样教你的?你呀你,你这是去送命。”
瘸子在房内走来走去道。
“行了,行了,掌柜的,可少管点闲事,我心里若是没谱,敢糊里糊涂的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