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传之我会等你(1 / 1)快穿之作妖的时空系统首页

糟了!楚留香!  张一一霍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熟悉。  该死!昨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弄得她把大恩人楚留香跟胡铁花两个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先她一步到了缥缈峰,是不是安然无恙?是失手被擒,还是已经回去客栈了?到了客栈不见她人影,会不会急坏了?  匆匆忙忙穿好入画送来的衣服,张一一只简单地洗漱了下,就冲出门外——  “张姑娘早!”  张一一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入画、梦琴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立着。看见张一一出来,连忙行礼。  张一一见两人衣着还是昨天那套,犹豫着问:“你们该不会在这站了一晚吧?”  入画一丝不苟地回答:“宫主吩咐,张姑娘初来乍到,一定有所不适。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好好服侍您。”  张一一怎么说也是从现代过来的小孤女,一点都不适应有人伺候的生活。可是她也明白,在这缥缈峰上,巫行云说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也没人能抵抗。于是只能看着两人干笑,说一声:“那就辛苦你们了。”  梦琴道:“能为宫主做事,是我们的荣幸。张姑娘可是饿了?可要用早饭?”  张一一连忙摇头。“不急不急,我想先问问你们,这几天缥缈峰上可有人闯入?”  入画、梦琴相视一眼,梦琴问:“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张一一迅速地想了一下,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决定隐去楚留香跟胡铁花要夜探缥缈峰的事情,只说:“我有两个跟我同行的朋友,可是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个人到了这里,这两位朋友要是回了客栈见不到我,肯定是要到处找我的。我曾跟他们说过我要上缥缈峰,所以担心他们会闯进来找我。”  入画想了一下才道:“昨天,宫主是扔了两个人进地牢。”  张一一闻言,心不禁揪了起来。“他们在哪?你们可以带我去吗?”  梦琴很干脆地打断了她的想法:“没有宫主的手令,谁都不能擅自去地牢的。姑娘,依婢子看,宫主很喜欢姑娘,姑娘为何不直接去求宫主呢?”  张一一叹了口气。  巫行云也许是喜欢她的吧?看在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的份上。但是这样一个大人物的喜欢和纵容多来之不易阿?她要是识相,就该乖乖听话,而不是还没拜师就提要求……  可是楚留香待她不薄,她不能无情无义。就算让巫行云觉得她恃宠而骄也没办法了,天大地大,恩人最大。  “那你们带我去见宫主吧!”  “是!”  ——  巫行云早就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练功了,下属禀报说张一一求见时,她点了点头。  当那么纤细高挑的身影缓缓走来,洁白的衣袂轻飘。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几十年前的那人……  张一一有些怯懦地看了巫行云一眼,对方好像正要用早饭。“宫主。”身边的梦琴、入画二人正在施礼,张一一也跟着做了一遍。不过动作有些生硬,所以她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巫行云心中暗叹,世上果然没有两个相同的人。就算那张脸长得一摸一样,可气质也相去甚远。那人胆大包天,连师傅不教的功夫都敢去学,这个却……  可两人之间,必然有所牵连。所以她要留下这个张一一。  “用过早饭了吗?”巫行云问。  张一一老老实实地回答:“没呢。”  “那就一起吧。”  有那么一瞬间,张一一好像看到屋子里的十多个婢女同时僵硬了一下。  “再加一副碗筷。”巫行云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婢女。  “是,宫主。”  和这样一个大人物一起同桌吃饭,张一一忍不住拿出自己在现代为了写文而特意去学的贵族礼仪,饭小口小口地吃,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虽然灵鹫宫的饭很好吃,可张一一却只觉得累。  终于,巫行云放下了筷子。  张一一赶紧跟着做。  “拜师礼还有一个时辰,你可以下去准备了。”巫行云说着就要起身。  张一一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宫主!”她也跟着站起身:“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她不知道梦琴和入画正深深地在为她捏一把冷汗。  庆幸的是,巫行云开口了:“说。”  “我有两个朋友,他们为了我,趁夜上了缥缈峰。不知道有没有被灵鹫宫的人发现,有没有……”  “他们叫什么?”巫行云打断她。  张一一赶紧回答:“楚留香,胡铁花!”然后紧张地看着巫行云的脸色,生怕她露出一点不悦。  出乎意料地,巫行云面色未改,还从腰上取下一物,扔给她。  张一一接过一看,原来是块漆黑的令牌,一面刻着灵鹫宫的标志,另一面却是一个“依”字。“这是你的身份令牌,有了它,灵鹫宫任何一处你都去得。”  想来这就是梦琴她们说的手令了,这东西来得太简单,张一一都有些不敢相信。她露出笑容,道:“谢谢宫主!那,我去地牢了?我能放他们出来么?”  巫行云颔首。“去吧。”  张一一走了,带着梦琴跟入画。  她没看到的是,背后,巫行云的表情晦涩难明。  “世上真有如此奇事?”  ——  张一一是在地牢的一间冰冷石室中发现的楚留香跟胡铁花。  两人看见张一一的时候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惊奇表情,不过心大的张一一只顾着高兴,没有发现。  “所以,你要拜灵鹫宫宫主为师?”  楚留香问。  张一一点点头。“我不知道外头的人是怎么说她的,但是她确实待我极好。”她想让楚留香放心。  更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巫行云能提供给她一个非常安全又良好的环境。在等待系统苏醒的日子里,她还想多从灵鹫宫,从巫行云那里多学些实用的知识,充实自己,好去面对以后的世界。  ……想到以后,张一一就忍不住拿一双充满了遗憾之色的眼睛去看楚留香。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人。  楚留香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灵鹫宫宫主武功高强,你做她的徒弟,一定能学会很多。”  他的碰触让张一一觉得眼眶莫名有些湿。  胡铁花看不惯两人之间围绕的悲伤气氛,出言道:“行了!好不容易没事情了,老胡我要去痛饮几壶酒!你们灵鹫宫肯定有不少美酒吧?”  他问一旁等待的入画、梦琴。  两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对着张一一道:“姑娘,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拜师礼了。您该回去沐浴更衣了。”  楚留香朝她温柔一笑:“去吧,我跟老胡先去客房,然后去看你拜师。”  “行,拜师礼结束了以后你也别马上走,我有话要对你说。”张一一担心楚留香见完成任务后就不告而别,因此嘱咐道。  楚留香笑着点点头。  张一一跟着入画、梦琴走了。剩下另一名不知道名字的侍女领着俩人去了一间大客房。  终于,四下无人,胡铁花灌了一大口酒,忍不住道:“你真的舍得放她走?”  “舍不得。”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嘴边笑容有些苦。“可还不到她留下的时候。”  胡铁花也学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其实我也习惯她之前的样子,这个她嘛,总觉得缺了什么。”  楚留香不语。  ——  拜师礼结束后,张一一正式成了灵鹫宫首徒,下一任继承人。  巫行云特别看重她的习武进度,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寻来极其珍贵的方子替她易经锻骨。又亲自上阵,传授她最温和的小无相功,和高深莫测的天山六阳掌。  张一一也不负所望,学得很是认真。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月。  胡铁花早已按耐不住寂寞下山去了,楚留香却还留在缥缈峰上。这让张一一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楚留香是出了名的停不下来的浪子。当时她有求于他,为了侠义,楚留香护送她来缥缈峰不奇怪,后来楚留香留下来看她拜巫行云为师也不奇怪。但他会住在缥缈峰三个月,就太奇怪了。  另外还让张一一感到奇怪的一点就是巫行云对楚留香的态度。  算不上好,但是又默许他住下。偶尔看他的眼光带着一种审视,但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这天,系统终于苏醒了。这也意味着,张一一要离开了。  比对起欢欣雀跃的系统,张一一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张一一破天荒地没有去闭关的石室练功,而是去了楚留香所在的客房。  她敲了门,对来门的楚留香嫣然一笑:“去我家,我请你喝酒。”  这不是第一次她请楚留香来喝酒,事实上,她甚至也为楚留香在指纹锁上记录了开锁指纹,默认他进入自己的房子。美其名曰:让你看看我那个世界的东西。  她不常喝酒,但是刚刚搬家的时候,有同事送过几瓶中等红酒,用来祝贺她的乔迁之喜,被她收在厨房的一个小酒柜里。后来她看见的时候,就莫名觉得楚留香应该会喜欢喝红酒,于是邀请过他几回。  她早已预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把几瓶红酒里最好的一瓶,留到了今天。  她拿出两个高脚杯,开了红酒,倒了个半满。  楚留香默默地看着她,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香帅,这第一杯,我想感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说着,一饮而尽。  她又倒了一杯。“这第二杯,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可能没有机会报答你了,只能在口头上再对你说一遍感谢,希望你不要觉得白交我这个朋友。”又喝到见底。  继续倒第三杯。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还有这杯,是道别酒。楚留香,明日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我在这里,先祝愿你将来名扬天下,做江湖上一等一的大英雄!”又一干二净。  可她从来这么急地喝过酒,双颊迅速变红,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红酒都有些溅到杯外去了。楚留香轻叹了声,伸手握住她的。“你就这么肯定,以后都见不到我了?我竟不知,你这么不想看见我。”  “哪有!”白皙的手从宽大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又覆在上头。“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你知道吗?我是在一个贫穷的孤儿院里长大的,从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人……我叫一一,一二三四的一,因为负责照顾我的阿姨在写名字的时候,还要照顾其他小朋友。她嫌麻烦,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从小,都是被人忽略的那个。”  酒劲慢慢地上来,她的眼神也开始迷离。离别的愁绪开始蔓延,她吸了吸鼻子。“我明明长得不丑,又乖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孤儿院有人来□□,都不会挑中我。当时我特别希望被领走,哪怕领走我的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家庭都行。我只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名字。”一个带着期许,带着祝福的名字。  “那就换一个。”  张一一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换一个?”  “对,叫依依,相依的依。”  “张依依?”  他揽她入怀,让她靠在胸前。“对,张依依。”  “还有,我会一直,一直等你。”  最后这句话明明近在耳边,可张一一却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飘远。  等再清醒时,她却把这句话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