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阴阳学宫。
宽阔的大殿谨防着几盏烛火,光线有些昏暗,四周矗立着几根青铜柱子,面雕刻着各种飞禽走兽和山川湖泊的图文。
大殿方,端坐着一名白发老者,他看起来年约六十,身穿黑色常服,浑身下散发着一股超然之气。
作为阴阳学宫的宫主,张道天虽已年近过百,可因自身修行术法的原因,使得他看起来仅有六十余岁。
因为与齐国王室交好的原因,阴阳学宫在齐国颇有名气,而作为学宫之主的张道天,向来都是以从容超脱著称。
然而此刻,他的脸色却异常难看,甚至因为愤怒,而导致身体微微颤抖。
阴阳学宫十大天罡全数葬身洛阳,其中更有他的孙侄张云杰,原本只是为了让他出去历练一番,却不想这一去便是永别。
而且,阴阳学宫数代宫主潜心钻研阴阳五行所绘制的一副阵图残图,就在张云杰的身。
张云杰的死,不仅关乎阴阳学宫的脸面,也代表着历代宫主多年的心血,落入了他人之手。
“无论是谁,我阴阳学宫的人都不是那般好杀的,等此次刺秦成功,我要你洛阳城,鸡犬不留!”
大殿内,张道天阴冷的声音悄然回荡,而他的身影,已然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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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山。
百亩农田中,吕蜴吕惠两人扛着锄头,迎着烈日挥汗如雨。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老爹最近像是中邪了一样?”
“次自长青观回来之后,每日里便在山里勾来划去,行为也太异常了。”
吕惠放下手中的锄头,抹了把脸的汗,望向远处山峦方吕不韦的身影,一脸无奈的说道。
“父亲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岂是你我能够揣度的?”吕蜴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一脸无奈的吕惠,开口说道。
“道理?”
吕惠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意:“好好的大秦相邦不做,非要辞官回乡,然后隐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林,整日里面对这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危机重重,这便是大哥所说的道理?”
吕惠一脸不解的开口说道,使得身旁的吕蜴脸色微微一僵。
是啊,吕惠所说的这些,又何尝不是他的疑惑,只是他为人老成持重,向来对父亲吕不韦尊崇有加,未曾仔细去想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