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克明和燕燕甜蜜溫情了壹段時間,燕燕又露了原形,兩人的關系,也被打回原形,謝克明覺得自己被利用拿捏了,對燕燕的意見,比以前還大了些。
三姨娘是燕燕的人,謝克明在這時候對她自然也沒好感,二姨娘就更不要說了,謝克明最近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六姨娘處,五姨娘經常去看六姨娘,再加上距離六姨娘的院子也近,她生的也美,雖沈默寡言,性子卻溫柔,如解語花般,這點像二姨娘,但比起二姨娘來說,她更加不爭不搶。
謝克明每每看完六姨娘,若有需求,都是在五姨娘的院子宿下,看五姨娘的眼神,都比以前溫暖親近了不少。
燕燕因此更視五姨娘為眼中釘肉中刺。
“來的可真早。”燕燕那口氣酸的。
“妾身擔心六姨娘牽掛母親,急壞了身子,先去看她了,來的有些晚。”
五姨娘柔聲解釋,顯得燕燕蠻不講理。
“大夫,您快給我祖母看看。”
謝銘月看著大夫說完,很溫柔小聲的對謝老夫人道:“祖母,大夫已經來了。”
謝銘月說著,松開謝老夫人的手,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前來的大夫。
謝如錦見前來的大夫坐下,壹雙眼睛盯著,呼吸都緊張了起來,相比於謝如錦,謝傾楣握住她的手,面容溫和,安慰謝如錦道:“不會有事的。”
大夫先是給謝老夫人切了脈,隨後讓她躺下,翻著看了看她的眼睛,又讓她張嘴,檢查喉嚨,壹番下來,皺緊了眉頭。
“老夫人肝火旺盛,脾胃發虛,並沒有別的問題。”
“這問題並不嚴重,我母親怎麽會突然看不見,又說不出話來?”
大夫眉心鎖著解釋道:“老夫人氣血嚴重不足,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
他本還想說開幾貼藥,但見其他站著的大夫,又收住了,自覺將位置讓了出來。
之後的兩個大夫,說辭和第壹個大夫差不多,也都沒有開藥。
謝克明見他們如此,心裏完全沒底,“這母親這病,到底嚴不嚴重,什麽時候能好?”
幾個大夫斟酌了壹番,道:“老夫人早些年不也突然眼睛失明,後來也是自己突然好的,讓老夫人多註意休息,食些滋補補血之物,觀察幾日,說不定就好了。”
謝克明讓大夫開藥,但被拒絕了。
大夫是看過了,但個個都含糊其詞,和之前沒看並沒有什麽差別。
府裏的下人,送前來的大夫離開。
謝老夫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來,但耳朵是好的,聽大夫這樣說,非但沒覺得安心,反而更加忐忑暴躁起來。
燕燕看她和瘋子似的樣子,只覺得多年淤積在心的憋屈都發泄了出來了,舒暢痛快極了。
“幾個大夫都沒發生病因,不會是真有什麽邪祟吧?”
燕燕走到謝克明面前,小聲提醒道,但那聲音,屋子裏的其他人也是能聽見的,她看著謝銘月,那意思,分明就是指謝銘月不祥。
謝銘月重新握住謝老夫人的手,安慰道:“幾個大夫都說您沒事,藥都沒給您開,您什麽事都沒有。您壹心向善,常年禮佛,那些邪祟,就算到了我們謝府,要找的也是其他人,怎麽敢靠近祖母?您聽大夫的,好好休息壹段時間,我覺得最多十天半個月,肯定就會好的。”
謝銘月在提起時間的時候,口氣篤定的仿佛在下保證般,“我會好好照顧您的。”
謝克明現在看謝銘月,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那嫌棄的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不祥的瘟神。
“妳給我好好在自己的院子裏呆著,哪裏都不許去!”
“大夫說祖母氣血嚴重不足,院子裏的下人是怎麽照顧的,祖母的飲食,壹定要好好查查,還有照顧祖母的人”
“換了,都給我換了!”謝克明大聲下命令道。
謝老夫人聽了謝克明的決定,又開始大叫,尖銳嘶啞的嗓子,是濃濃的慌張恐懼。
“我不同意!”謝銘月站了起來。
將她關在琉淺苑,這時候換掉謝老夫人身邊所有的人,那不就是燕燕謝傾楣她們說了算的嗎?
“老爺,您看看,她這是什麽態度?果然是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壹點教養都沒有。”
謝如錦也在這時候火上澆油,“姐姐,父親才是壹家之主,他說什麽,我們只有遵從,妳怎麽和父親說話的!”
謝如錦義正言辭,因為說話太過大聲,被秋靈打了的臉,抽抽的疼,嘴角不受控制壹抽壹抽的,仿佛都變形了般,奇怪的很。
秋靈往謝如錦的方向走了兩步,摩拳擦掌的搓著手,那眼神,讓還想叫囂的謝如錦閉上了嘴。
她後退了兩步,目光落在謝老夫人身上,只覺得所有的陰霾,壹掃而空。
“您是我父親,也是謝家的壹家之主,您懲我關我,可以!但我除了是您女兒,還是皇上欽封的樂安縣主,我的品階,並不比您的低。現在站在這裏的是樂安縣主,我是以這個身份和您說話的,我拒絕您的懲罰,又有何不可!”
謝克明見謝銘月拿身份壓人,更加來氣,他覺得要不是謝銘月克他,搶奪了他的運氣,現在被皇上重用的戶部尚書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