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臉頰微紅,張揚著的眉目,乖巧的很,皺著眉,抿著唇,惹人疼的緊。
壹路回來,被風吹的,頭發微微的亂,有些貼在臉上,身上的酒氣,混合著少女獨有的馨香,交織在壹起。
“不用,我就在這裏,妳有事叫我。”
這是沈琦善第壹次見謝銘月喝酒呢,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她會喝酒,她更不知道,她喝醉酒會是什麽樣子,她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壹直這麽乖,如果鬧起來的話,沈琦善覺得自己恐怕應付不過來。
她看了眼謝雲弈,謝雲弈滿心眼都是謝銘月,擔心又心疼,那眉眼,清雋正氣,倒是很讓人放心的正人君子的長相。
“好吧,妳去那邊坐著。”
沈琦善指了個方向,不讓謝雲弈坐在床邊。
謝雲弈轉身走到沈琦善指定的位置。
沈琦善想著讓謝銘月能睡的舒服些,替她將外衣脖子上的珠扣解開了兩顆。
許是喝了酒,再加上這裏本就比外面暖和,謝銘月身上除了不少的汗,沈琦善沒給她蓋被子,擰了毛巾,替她將頭上的汗擦了,又給她餵了水。
謝銘月睡的很沈,就只有睫毛顫動。
沈琦善忙完了,坐在床邊,扭頭,謝雲弈就坐在她指定的位置,手撐著腦袋,隨意的姿態,自有股說不出的尊貴咨意,目視謝銘月的方向,像極了話本子裏每個女人都會傾慕的翩翩絕世的公子。
他很喜歡淺兒。
沈琦善的腦海裏,冒過這樣的想法,扭回了腦袋,看著床上的謝銘月。
想到她平日裏的善解人意,在長輩面前的乖巧柔順,在外人面前的果敢強勢,睿智從容
這樣的女子,如果自己是男子,肯定也會喜歡,不可救藥的著迷。
沈琦善昨晚回府就很晚了,又被沈五夫人纏著問東問西,早上也很早就被她叫起來了,剛吃飽了飯,屋子裏的溫度恰到好處,她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床尾,本只是想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很快就睡了過去。
“水。”
“水”
睡夢中的謝銘月,口幹舌燥的,她的聲音極輕,謝雲弈感覺不到她說話的聲音,只看到她嘴唇在動,起身湊近,才聽到她說的是水,端起之前準備好的水。
沈琦善雖然是睡過去了,但心裏牽掛謝銘月,睡的並不沈,隱約總覺得謝銘月在叫自己,睜開眼睛,就看到原先在桌旁坐著的謝雲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床邊了,壹只手摟著謝銘月的肩,將她攬在懷裏,另外壹只手端著茶碗,正餵她喝水。
沈琦善懊惱,自己居然睡過去了。
謝雲弈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沈琦善張了張口,終究什麽都沒說。
謝雲弈餵謝銘月喝了水後,小心的扶著她躺下,沈琦善就站在壹旁,想上前幫忙,又覺得自己什麽也幫不上,就老實站著。
謝銘月剛躺下,只覺得胃部壹陣的灼燒,仿佛在翻江倒海,她微皺著的眉頭痛苦的擰起,沈琦善看到她這樣,只覺得熟悉的很,她父親在世時,喝多了要吐,就是如此。
“她這是要吐了!”
沈琦善著急的提醒道,四處找可以接的東西,外面守著的影桐秋靈聞言,疾步跑了進來。
謝銘月迷迷糊糊的,幹嘔了幾次,不舒服至極的她意識到自己是要吐了,睜開眼睛,見謝雲弈坐在距離自己最近的身側,那張漂亮的近乎炫目的臉,目露關切,著急又心疼。
謝銘月起身,壹把將他推開,跑了出去。
秋靈沒料到謝銘月會吐,不過她向來機靈反應快,邊端起床邊接了水的盤,邊對跟著沖進來的影桐道:“妳去照看小姐!”
影桐依言,折身跟上謝銘月。
謝銘月半蹲著,想吐的厲害,她左看右看,目之所及,皆是雅致,木地板上幹凈的仿佛打了蠟,謝銘月實在不想汙了這高雅之處。
“小姐,我找到東西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