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不能用手段嗎?既然要設計別人,手腳就該幹凈利落,而不是落入別人的圈套,留下話柄!”
燕鎮海怪的,從來都不是燕意珍的壞心,而是她的蠢。
“這麽大的人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該說,不知道嗎?這兩鞭,是罰妳不會說話!”
燕鎮海話落,又是兩鞭落下。
燕意珍又是殺豬般的吼叫。
“身為女子,沒有壹點女子的矜持,恬不知恥。”
燕鎮海又是連續兩鞭,燕意珍大叫,但已經沒力氣求饒了。
“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妳說了算的,妳以前還能選擇,現在沒得選。”
就今日這壹出後,燕意珍想要門當戶對那是不能了,就算是低嫁,人家都未必願意接收。
燕鎮海又打了幾鞭,燕意珍直接暈死了過去,燕夫人見狀,撲了上去,燕鎮海的鞭子,直接落在了她身上。
燕鎮海沒有停,壹直到打了二十鞭子才收手。
“我會請宮中的教養嬤嬤前來教導珍兒,今後她的事,妳不許再管!”
燕鎮海說完,憤憤的扔下鞭子,轉身離開。
“母親怎麽樣了?”
燕子選見燕夫人這個樣子,皺著眉頭,有些心疼。
燕夫人甩開他的手,“不用妳管!”
燕夫人氣燕子選沒顧好燕意珍,求情也不誠,現在看到燕意珍痛的昏迷過去,更是怪燕子選。
“父親這樣做,也是為了妹妹和燕家好。”
燕子選了解燕鎮海,就燕意珍今日的所為,他覺得燕鎮海這樣的懲罰,實在算不得重的。
而燕意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燕夫人確實要承擔很大的責任,今日的事情也是,燕夫人明知燕意珍是什麽德行,若及時阻攔,是不會有這樣大的事端的。
燕夫人在氣頭上,燕子選雖然心裏是這般想的,卻也沒說出口,在這時候火上澆油,讓燕夫人更加不喜。
“我去找人將妹妹擡回院子。”
燕子選躬身離開。
燕夫人見燕子選退了出去,補充道:“再找個大夫。”
燕子選遲疑了下,道了聲是。
燕鎮海從祠堂離開後,前去找謝傾楣。
謝傾楣從頭到尾都和燕意珍呆在壹起,具體的事情如何,她最清楚,燕鎮海自然是要了解的。
燕鎮海到謝傾楣的院子時,剛好看到夜傅銘從謝傾楣的房間出來,謝克明謝澤愷兩人就站在門外,頗為殷勤迎了上去,燕燕跟在夜傅銘的身後,臉上帶笑。
“燕大人。”
夜傅銘最先發現燕鎮海,朝著謝克明謝澤愷點頭打了招呼後,走向燕鎮海。
燕鎮海狠狠的教訓了燕意珍後,心頭的火是消下去了些,但並沒有痛快多少,凝在心頭的擔憂,更是還在盤桓著,沒有散去。
他朝著夜傅銘作揖,“七皇子。”
他擡頭,面色極是羞愧,“讓七皇子見笑了!”
“燕大人是為父皇分憂,為北齊百姓安寧,常年在外,才疏於對子女的管教,父皇和其他大人會明白的,燕小姐還小,來日方長,可慢慢教導!”
燕意珍的聲音那麽大,夜傅銘還沒離府,自是聽到她的尖叫聲。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謝克明和謝澤愷上前,幾人壹起說了話。
夜傅銘請聲離開,燕鎮海將他送到院門口,謝克明和謝澤愷想要繼續想送,謝克明被燕鎮海叫住。
“愷兒,妳送送七皇子。”
謝澤愷道了聲是,做了個請的動作,送七皇子離開。
燕鎮海瞥了謝克明壹眼,那壹眼,讓謝克明不由伸手去擦額頭的冷汗。
對謝克明,燕鎮海本也不是有多待見,謝克明的人品人格,長期相處,實在很難生出尊重。
謝銘月是他的女兒,今天出事後,謝克明半天沒上來說壹句話,燕鎮海對他,也是有火氣的。
但燕鎮海和以前荊國公府的人相比,還是很克制的,並沒有表露出太大的不滿。
“楣兒怎麽樣了?”他看著燕燕問。
“已經沒什麽事了。”
燕燕的聲音柔和,雖然臉上有憂心,但不至於太糟糕。
“我們壹起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