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看着青年一脸惆怅的样子，睿星也知道现在对方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的好。

难道说，是因为他不想一起玩吗？

睿星动脑筋使劲思考了几下，最后也就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你知道之前那个小黑是什么来头吗？”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突然，作为外边的妖，睿星自然是跟那些人没有过接触。

他当即摇摇头表示否定。

“可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雷霆一脸凝重的望着窗外，“他们曾经也是我的子民，结果被一些坏人用一些禁术害成了这个样子。你遇到的小黑，已经变成了一个任人操控的行尸走肉，直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这样的法术，把睿星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他年纪轻，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这样子恶毒的法术。

“抱歉，这些东西原本不该跟你说的。但是这件事□□关重大，我们现在甚至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被这禁术所害。”

睿星见雷霆的眼神中满是痛心，这样的眼神他当初在族群的族长眼中见到过。

那是族里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哈士奇跟着北境的人□□送物资，不曾想半道遇到了雪崩，那几个族人和运送物资的北境人都没能再回来。

那个时候，族长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悲痛。

雷霆怎么说也是这里的王，子民们被这样恶毒的残害，换做是谁都会感觉悲痛和愤恨。

“你是这个狼王殿之中，唯一跟他们有过互动接触的，我也确实想从你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雷霆也十分清楚，这种事情毕竟不能强求，睿星还是年纪小——跟入侵狼王殿的人都能玩起来，也就不指望他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抱歉，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没事，我的问题也问完了，现在轮到陪你玩的时间。”

“真的吗？”睿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看着对方，“我看你那么不高兴，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

“想什么呢？我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的，说陪你玩肯定是会陪你玩的。”雷霆说完随手变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球。

看到他手里的球，睿星在两眼便开始放光，一下子就变回了原形还不断摇着尾巴。

这种行为在文献之中也有明确的记载，犬妖在向他人示好的时候一般都会以摇尾巴的方式来表达。

据老辈们的传言，以前就是靠这种方法来辨认对方究竟是犬妖还是狼妖的。

至于现在仙山中还有多少人知道这法子的，他也不太清楚。

犬妖一族已经在仙山之中绝迹多年，想必这种方法知道的人并不会太多。各族之中，虽然有文献流传，但研究文献的少之又少。

毕竟这些东西远不如功法秘籍来的实在一些。

“以后可不能见到别人就摇尾巴，狼妖可没有这种习惯。”

“可是我的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睿星回头盯着自己拿一条根本停不下来晃动的尾巴，“一见到你，尾巴就会自己动起来……”

“我？”

雷霆用手指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情。他只是没有想到，睿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你是个大好人！就特别特别好的那种！”说到这个睿星的双眼中又闪烁起了星光，“我摇尾巴是因为开心，只是一见到你我就会开心。”

睿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只是近那语气变得些许认真。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见到别人就摇尾巴。”只不过这种话并没有让雷霆的脸色有什么改变，“实在管不好的话，那就只能把它割掉了。”

想来也是活了一万多年，这种寥寥褒贬之词，雷霆听过的太多了。

妖的寿命很长，更别说突破万年的大限以后。那之后的日子便茫茫无际一眼看不到头，但又好像能一眼看到头……

一直以来，喜欢他的人可以不吝辞藻的把他吹捧成耀眼的太阳；不喜欢的也能想出各种说法把他贬低的连尘埃都不如。

只是被别人夸赞两句，自然是在他的心中泛不起什么波澜的。

只不过他回应的话，又把睿星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迅速把尾巴藏起来，远离自己面前的这个危险人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可以！尾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以割掉！”

雷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的缘故，跟这种两三百年的小妖交谈的时候，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书中所提的“代沟”二字。

刚才说的话也只是吓唬一下睿星，让他别没事儿就对着自己认为是好人的人摇尾巴，又不会真的把他的尾巴割下来。

况且丢条尾巴跟丢性命相比，怎么说也都是赚的。

“那你还玩不玩了？不玩我就收起来了哦。”

雷霆说着又把自己手里的球在睿星在眼前晃了两下。刚才缩在床脚的犬妖，又一下子两眼反光的扑了过来。

尾巴还是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