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转过头来看向陆京远。还在麻药时效内,暂时感受不到疼的她。用缓过来的些许力气,小着气音说道。
霍庭墨圈住她的手,微紧了紧。
闻言。
陆京远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对着陆听酒,语气缓和了很多,“喝了几年的咖啡,也没见你打碎过杯子。这次不仅打碎了杯子,还把手伤到了?”
陆听酒眼睛明亮净澈,但眼眸里似乎还有刚刚的雾气未完全消散。
她用着了些许雾色的眼眸陆京远,不禁喃喃的问,“杯子自己要碎,你也要怪我吗?”
听着她的语气,还是他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
嗯……不过也是,她伤到了手,也是她受了委屈。
而唯一在场看见了全过程的陆祁临,此时听见陆听酒的话,心下微微一凝。
自家妹妹,也有要护着的人了……
随后。
陆祁临扫了一眼从伊夫人他们进来开始,岁岁就一直有意无意缩在袖子里的右手。素来清疏淡漠的眉眼,闪过一丝复杂。
而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看得出来,如果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被割伤,伤口不会那样深。
其他人看得出来,而亲自给陆听酒处理伤口的人,自然更是清楚。
站在一旁的淮止眉宇淡漠清冽,长身玉立,处理好伤口站起来时又恢复了雅然清绝的气质,似雾似雪。唯独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眸,眸底像是有无数复杂的情绪翻涌上来,但瞬间又被压下。
沉寂得像是什么都没有。
陆听酒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时,微凝了凝。
不过下一秒,陆听酒的视线就被遮挡住了。
霍庭墨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微紧,“酒酒,我们回去了,嗯?”
男人靠近的时候,陆听酒的眼睫下意识的微颤了颤,然后垂眸轻应道,“好。”
陆听酒无声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女孩的动作,霍庭墨从看见那人开始,一直紧绷到僵硬的身体,才稍稍放缓。
“霍总。”
“等等。”
霍庭墨要抱着陆听酒起身时。
蓦地。
陆京远和陆祁临同时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