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听着师兄的话,表示自己一定想办法弄到这把剑,送给师兄。
小石头脸上有伤,一流汗就会疼。
小豆子心疼师哥,还会帮他舔舐伤口。
然后,张公公便派人把小豆子给接走了。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这一幕戏,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在心里留下了一段阴影。
等到小石头在府外接到了小豆子时,他已经神情恍忽了。
他们一路走着,在城墙底下发现了一个弃婴。
小豆子发了善心,想把他带回去。
师父劝他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最好不要这样做。
但小豆子不肯,执意要把这孩子给带回戏班子。
这也给后续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
……..
转眼之间,来到了1937年。
小豆子和小石头,已经成了京城里的名角儿。
小石头艺名叫段小楼,小豆子艺名则叫程蝶衣。
他们现在无比风光,坐在黄包车上,经理都要在边上追着黄包车和他们说话。
聊天的过程中,程蝶衣提到了张公公的府邸,说那里变成棺材铺了。
段小楼一听就知道,他准是又去找那把剑了。
二人来到戏园,这里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簇拥着他们。
程蝶衣现在就像是自己小时候看到的那个角儿,风光无限。
但他看到冰糖葫芦时,还是会走神。
今天这场戏,袁四爷也来捧场了。
他家财万贯,是京城里有名的票友。
他觉得程蝶衣的虞姬风华绝代,无比欣赏。
后台,段小楼则表示,就算没有袁四爷,他们也可以照样唱,照样红。
就在这会儿,袁四爷居然来到了后台。
他盛赞了程蝶衣一番,还送了他一套价值不菲的水钻头面。
同时,他还给段小楼提了个错,他说霸王回去见虞姬时,本该走7步,可段老板在台上,却只走了五步。
段小楼则呛了他几句,袁四爷却也不气,还邀请他们去自己府上。
段小楼则拒绝了邀请,表示自己要去喝花酒。
这出戏里,菊仙登场了。
喝花酒的地方,客人缠着菊仙,一定要她用嘴喂酒。
菊仙无处可逃,竟从楼下跳了下来,刚好被段小楼接住。
他为了给菊仙解难,先是和她喝定亲酒,还又施展了一遍儿时的伎俩,一头把茶壶给砸碎,震慑众人。
程蝶衣也听说了此事,段小楼则表示自己只是为了救人,还邀请他和自己哪天一起去玩玩儿。
程蝶衣却突然发怒,起身离开。
观众这时候也都看明白了。
程蝶衣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是本就是窑子里出来的人。
段小楼连忙起身道歉:“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
“师哥该死!”他不断道歉。
程蝶衣则道:“师哥,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
“还不就凭了师父的一句话。”
“什么话啊?”段小楼道。
“从一而终!”程蝶衣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来。
“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段小楼看着他,有几分错愕。
程蝶衣看着他,突然高声道:“不行!”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他已经彻底入戏疯魔了。
段小楼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唱戏得疯魔,不假。”
“可要是活着也疯魔…….”
“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来,给师哥勾勾脸。”他道。
观众们看到这里,其实已经明白,童年时期和少年时期的一切,再加上他入戏太深,已经让程蝶衣在某些方面变得不一样了。
可段小楼不同。
这一次,二人上台看戏,菊仙也在底下看着。
她看完这出戏后,就回去给自己赎身了。
妈妈则骂她:“你当出了这门儿把脸一抹洒,你还真成了良人啦?”
“你当这世上狼啊虎啊,就都不认得你啦?”
由许初静饰演的菊仙气质大气,她回来道:“哟,可吓死我啦。”
“我告诉你,那窑姐儿永远是窑姐儿。”妈妈道:“你记住我这话,这就是你的命。”
菊仙闻言,却也只是嗤笑了一声,道:“成!回见了您呐。”
然后,她就找上了段小楼。
她见到段小楼,就开始哭,骗他说自己被赶出来了,花满楼不留许过婚的人。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聪明。
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在花满楼呆了。
就在她哭泣之时,程蝶衣来了。
看见程蝶衣后,不知为何,菊仙的哭声都停滞了。
二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弥漫开来。
可从态度上可以看出,程蝶衣很不待见菊仙,连关门都无比用力。
菊仙看着段小楼,讲述起了那天在花满楼,二人的相逢。
而且他还是当着戏班子所有人的面讲的。
“那杯定亲酒,可是你先喝了一半。”
“菊仙命苦,你要是收留她,有人当牛做马伺候你,你要是嫌弃她,大不了,她再跳回楼。”
段小楼闻言,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脱下了外袍,给她披上,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肯定要这么做才行。
周围有人轻声议论:“这妞可真够厉害的啊。”
边上的人则也都在一旁起哄。
“服!我服!这他妈就是一本大戏啊!”经理也起哄着,还道:“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啊!”
“今晚上!”段小楼笑着道。
“还有呢!你得当着戏班子老少爷们的面儿,先给我办定亲礼。”菊仙说着:“我得堂堂正正进你段家的门!”
菊仙还不满意,她还要步步紧逼。
这便是这个女人的手段。
“嫌我偷工减料啊?那成!今儿晚上,就是定亲礼,我请各位赏光!”段小楼拱手道。
房门却在此刻被大力推开。
程蝶衣气势汹汹地从门内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