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请问先生如何称呼?”岑宁安问道。
面具男微微鞠躬:“在下姓邱,名锦月。本楼众人习惯称呼在下为邱先生。”
“邱先生。”宁安微笑着,尽可能表现得同样恭敬有礼。
面具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接着说道:“本楼逢五演出,也就是每月初五、十五、廿五。而平日咱们这里只接待来此喝茶饮酒的客人,并没有歌舞表演。除非是贵客出高额价格提前一个月预订演出,才会另行安排。”
“明白了。”宁安点点头。
“两位首演就安排在明日初五酉时,所以从今晚起,两位可以留宿本楼,熟悉一下环境,明日一早在下便安排您二位参与晚上表演的排练。”面具男一招手,又有两名衣着光鲜美艳的侍女走了过来,向她们二人行礼带路。
宁安和岚英跟着侍女登上木制红漆楼梯,一路来到三楼。绕开营业的雅间,走到里侧,一间间单独的舞伎房间,每一间的规格要比京城最好的客栈还要好上十倍,走廊里的花瓶里是新鲜地插花,墙上挂着历代名人诗画,空气里弥漫着帐中香的甜腻,地面上更是铺着价值不菲地西域地毯。
岑宁安心中啧啧赞叹,如此精致华贵的舞楼,堪比现代五星级酒店,比长留氏族经营地神女峰玲珑阁更加美轮美奂,不用看就知道这里消费高得惊人。她不禁好奇,这家舞悦楼真正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走到走廊的尽头,侍女推开格栅拉门:“这里是二位的房间,里面中间为厅,左右各一间卧室,所有日常用品都是齐备的。您二位的冬衣已经放置在了衣柜中,另外还有明日演出的衣裙,请二位提前试装。”
侍女正准备离开,宁安叫住她,随手从手腕上卸下自己的一串翡翠手链放在她手中:“这位姐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看了眼手中的手链,眼中露出欣喜,连忙握紧在手中,笑着回答:“我叫阿运,山今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阿运姐姐,你若此时有空,可否进来和我们聊聊,我与姐姐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心中好多疑问,能否请你指点一二。”
阿运颠颠手心里颇有份量的手链,立即答应下来。
三人走进房间,围着茶几坐了下来。
阿运道:“你们有什么问题?”
宁安:“阿运姐姐,你可知那位邱先生为何戴着如此奇怪的面具?你见过他本人的样貌吗?”
阿运:“有人说邱先生长相十分丑陋,也有人说他长得十分俊美,但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也没有人见过他卸下面具。”
宁安:“他应该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吧?”
阿运:“他只是经营者,这里真正的老板从未出现过。”
宁安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阿运倒了一杯茶,故作羞涩道:“姐姐你来这里多久了?平时都住在这里吗?”
阿运叹了口气:“不瞒你们,我本是京畿大户子女,家道败落,便被家里卖来此处,与家里也就断了关系。”
宁安追问道:“那姐姐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在这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