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道：“可仙子下凡历劫已经上报给天君，您若不在今日下凡，小仙可是要吃挂落的。”

杭素也觉得临时反悔有些不好，遂从腰间翻出一团灵光扔给樊元，道：“此乃草木之灵，可温养仙植，权当给你的补偿好了。”

见她要走，樊元急道：“昊元真君为了与您一同历劫，早早就下凡去了，仙子，你发发善心，若昊元真君回神界知道您未下界，怕是要抽了小仙的仙骨……”

杭素蓦然回首，紧盯着樊元，怒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仙子历劫是受人操控！岂有此理！”

“这，这……”樊元脸皱起，讷讷不敢言。

神界向来不允许神仙结合，一旦有这个苗头，报与天君知晓，轻则轮回百世，重则剥去仙骨，即便是真君仙君，也不敢踏雷池一步。

“哼！若昊元真君敢伤你，你便告到天君面前，叫他做凡人受轮回之苦，我倒要看看，今日这历劫台我不跳，你是不是要将我打下去！”

“仙子息怒，仙子严重了，小仙不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呀！”

见状，杭素一甩大袖，踏云而去。

独留樊元满脸愁苦。

回到花雨宫，宫中侍女见青莲仙子回转，心中惊疑，小声议论道：“仙子不是下凡历劫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杭素想着“系统”的话，并未理会她们，进了寝殿，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系统道：“‘恋爱什么见鬼去吧’是晋江文学城新出的版块，志立打造唯一女主，宿主终身未婚，没有与同性或者异性产生超越友谊的感情，对重男轻女的父母毫不容情，对混吃等死的弟弟冷眼旁观，又教导出二子二女，死前的财产捐赠更是造福社会，与我们的立意和契到极点，所以才被我们选中。”

杭素听得夸赞与贬低多不胜数，所以系统的话，她只是听在耳中，并未入心，不过她也顺着系统的话问道：“那么，你们让我穿梭时空是为了什么？”

系统道：“很多文学作品在呈现时总有点不如人意，比如女主和灭族仇人谈恋爱；亲人祭天只为偶遇男主；重生之后只想着抱大腿；虐得半死还要HE；这样的都会被人吐槽，所以，‘恋爱什么见鬼去吧’系统就决定重新选择女主，让故事从头开始。”

杭素听完，顿觉索然，诚然有人不喜欢系统口中的那些故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肯定也有人喜欢，这个系统凭什么以一己之私，或者部分人的想法来改变故事，众口难调，改了依然有人不喜欢，难不成再改？

她不说话，系统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忙补充道：“当然，想法是想法，要付诸行动还是很难的，比如这个世界，首要的条件，就是女主罢工。”

“嗯？什么意思？”

“一个故事由主角和诸多配角组成，就像剧本和演员的关系，两者为双向选择，故事到了主角面前，她觉得可，去当主角了，她觉得不可，故事在这里就出茬子了……”

杭素接话道：“所以，我其实是女主罢工后的替补？”

“宾果！”系统又道：“当然了，作为替补，我们有着对首选更优厚的待遇，全文通读、任改剧情，你是女主，你在这个故事是上天下地皆可。”

“你们费心巴力的，何不对原女主们出这些优厚待遇。”

系统谄媚地道：“这还不是因为她们穷嘛！”

“我很富有吗？”杭素后知后觉地问道，她生前财产已经捐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分给养子养女了，她还在灵前看律师拿出并宣读了遗书，那些原先是她的也不再属于她了。

“是！可您的富有不是金钱，是品德、是素养、是思想觉悟……当然，还有那么点功德。”

杭素：……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系统前面说的什么品德素养都是屁，重要的应该是最后“那么点功德”！

交涉完毕，系统表示除非必要，它不会随意冒头，只有在杭素唤它时，才会出现。

直到脑中平静下来，杭素还在想这个匪夷所思的情况，人死后不是去转世了，而是当故事小说里的主角、配角，根据生前功德，分配死后角色……

就很？？？？

最终的最终，杭素还是接受了这个设定，反正她也是头一次死，这种情况怎么说呢，为下一次死提供了丰富经验吧。

收拾好情绪，杭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青莲仙子的修炼功法，青莲仙子的设定是千年莲花修成神仙，不擅对敌杀人，却擅治疗与迷惑，后来与昊元真君在仙魔战场上双剑合璧，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