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疑似有刺客!”
外人听见这瓦片碎落声都是草木皆兵,惟有南九歌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既然把镯子还给了沈扶桑,沈扶桑那种闷骚的性子,又启是会欠人情的人。
她紧紧盯着那扇屋门,直到寝屋的门被缓缓推开,浅浅的灯光底下,沈扶桑脸侧骨骼峰楞的剪影愈发清晰。
南九歌浅浅施了一礼,“九歌见过相爷。”
“你倒是聪明,”他哼了一声,对这丫头的波澜不惊愈发表示欣慰。
“九歌确实不想陪嫁和亲西褚蛮夷之地,相爷在朝中独揽重软,九歌知道,此事相爷可以说了算。”她开门见山,并不打算与沈扶桑再绕圈子。
当然,她也未必绕的过他。
“本相若不让你去陪嫁,便是阻碍了你父亲的升官发财之路,南国公,两朝元老,岂是我能撼动的人?”
南九歌吸了口气:“相爷说条件便是。”
门外,一队铿锵中掺杂着零散的脚步声传来,南九歌看着凤榻上斜躺着的人,没有一丝打算要躲的意思。
“小姐,您这里可有人来过?方才墙上有刺客来过的痕迹,不知可否有伤着小姐。”
南九歌稳了稳心神,“此处未曾有人来过,你们去别处搜寻吧,我已经歇下了。”
“小姐,为保您的安全,也为保您不被贼人虏去破坏和亲大事,还请您将门打开,让在下进去搜寻!”
这强硬的态度,仿佛南九歌再拒绝也无意义。
可南九歌看了看凤榻上那位,依旧没有要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