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能坐上当朝首辅丞相的位子,定然是不好应付的。
“祭酒大人以后会经常在太学吗?”她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那是自然,本相既然坐在了祭酒的位子上,便要对这太学学子尽心尽责。”
南九歌:“……”大可不必!
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她仍是努力扯个笑回应他:“那弟子们是要多谢祭酒大人了。”
“从彭乡县回来后,你便一直住在襄阳别院吗,为何不在国公府同你父亲一同住?”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一问,却让南九歌有些窘迫,她攥了攥手边的书袋系带,掩饰心底所想,故作无谓道:“外祖母过世后,爹爹本想接我回国公府的,可是大夫人不喜欢我,几位嫡姐也经常欺负我,爹爹便让我搬出来住了。”
“哟,你也会被人欺负?”沈扶桑带笑一问。
南九歌抬眸有些嗔的瞪了她一眼,“他们人多,又是长房嫡出,我哪里打的过。”
“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被一群人欺负的滋味更不好受是不是?”沈扶桑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玉骨扇,他打着扇子乘凉,更像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祭酒大人,九歌知道自己以前的错了,不该仗着人多便欺负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九歌一般见识,希望大人以后在太学,”南九歌吸了口气,颇是心虚的说出最后一句,“不要给九歌小鞋穿。”
“呵呵,”沈扶桑倚着马车壁笑出声,这丫头倒是还如此大胆,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本相倒是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九儿从前在本相读书如此关照,本相又怎会给你小鞋穿。”
南九歌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知他是放过她还是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