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又想起来在DK控股投资的那家医院里,那个被恶魔附身的白天使说没有命令不会让他醒来的。
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李亨达。而下命令的那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董浩。
想到这里,我心里拔凉,这是董浩蓄谋已久的计划,足足谋划了四年,就在董浩即将收网的时候,我倒了八辈子霉一头撞了进来,找死。
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逃走,这次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哪怕是有人想要替我们收尸,都不知道去哪找。
“其实,就在你兄弟张少侠说帮我的时候,我已经隐约猜想到了我爸爸昏迷的真正原因是被人陷害,幕后的那个黑手很有可能就是董浩。但当时,我也仅仅是猜想而已。”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没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但前提是你爸爸不能死,我们也不能死!”
李思语侧着头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下巴上的肌肉扯动着,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现。
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呼出来,李思语将我拍打她后背的手抓到了手里。
“我爸爸不会死的,你还记得我救你的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去哪里的吗?”
我粗糙的大手被濯濯素手牵着,感到一丝不自然的忐忑,想要抽回来,又担心她无依无靠的压力骤升,只能任由她攥着。
“我记得,你说你本来去火车站接人的!”
李思语点点头,转过头望着空无一物的木墙,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之色。
“我是去接我姐姐姐夫的,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李思语是双胞胎之中的妹妹,她姐姐李思言早在几年前因为喜欢上了一个老外,长期定居在法国,之前她跟我提起过。
难道,她去火车站接她姐姐姐夫,跟李亨达昏迷不醒也有关系?
“我姐夫,中文名字叫迪龙,是一个神经内科专家,这次她们回国,就是为了我爸爸来的。虽然我爸爸不待见老外,导致我姐姐也受我爸爸的责备,可她毕竟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哪有爸爸生死未卜,女儿袖手旁观的道理。”
李思语说到这里,我突然燃起了生存的希望。
想必,李思语早就怀疑李亨达的昏迷另有原因,这才偷偷把她姐姐姐夫接回国。
只要李亨达不死,李思语就不会得到她父亲分配下来的遗产,董浩就更不能顺理成章的继承李亨达那17%的股份。
换句话说,只要李亨达不死,我们就算是死了,董浩也拿不到股份,他断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苦心经营了四五年,没有万全的把握,董浩要是贸然对李思语出手,那他这四五年的煞费苦心,就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在确定李亨达死前,对于董浩而言,我们还有价值,还不能死。
这就说明,这个木屋仅仅是用来困住我们,然后让我们慢慢的死去,不会费尽心思的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死去。
这就给我们留出来逃生的宝贵时间,可我们却又难以断定李亨达的情况,这事儿就难办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给我姐打视频电话,通报一下当天的情况。一旦哪一天晚上我没跟我姐姐打视频电话,我姐姐就会想办法把我爸爸从医院里偷偷转移出来,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李思语说完这句话,我一拍大腿,兴奋的蹦起老高,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我还真是命硬,哪怕被困死在这里,阎王都不愿意收啊。
“但,前提是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而且是越快越好!”李思语一句话,又给我迎头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直径二十公分的原木,搬都搬不动,怎么逃走?
更何况木屋的外面,还被焊实了的铁笼子罩着,双层防护,想要突破同样难于登天。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