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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流言

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塞北的雪,飘不到城里来,征夫的泪,浇不醒梦中人。城内红楼飞檐无数,琉璃瓦上明月高挂,窗栏门脊里春光无限。长袖善舞,琵琶幽幽,流苏帐里无忧愁,香灯梦里乐逍遥。

仙居楼里最不缺风流客。“思安,听说你们家那二公子挨了打,还被软禁了,可真的有此事?”只见此人吃了酒,面若桃花,拿着市井流言来打趣。

“确有此事。这才没几日可就传了个遍,你这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啊!”尧思安爽快承认,眼里含笑,举杯碰了碰。对面那人,正是尧思安的多年好友,靖国公府的小公爷沈文英。

“这可怨不得我好打听,高门贵府的风流事,就是那离弦剑。光道听途书,那说书先生都能编出十好几个版本。你快给我讲讲,到底你那小弟是做了什么犯众怒的事?”沈文英不用争功名利禄,也不愁吃穿用度。家里管的严,虽然有的是钱但也不敢肆意挥霍,平常就喜欢喝酒逗鸟,听听八卦。现在正高竖着耳朵,一脸好奇得盯着,就怕漏过什么细节。

“其实吧,唉,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二。不好金银,不贪功名,偏偏就喜欢钻在美人窝里。大手大脚惯了,自己的份银不够,生了偷卖祖产的胆子。家门不幸啊!”

沈文英也不是上进的主,但好在胆子小,听了这样的事,也不由得惊叹:“你这弟弟确实是,嗯,挺厉害的!卖的可是城南那套别院?”

尧思安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沈文英也是想给好友宽心:“不过是座院子,赎回来就是了。你们家老二纨绔名外,这两年花出去的银子,值好几个院子了,哈哈哈哈。”

尧思安不欲多言,岔开话题:“算了算了,说些别的吧。你不是前几日新得了块玉,拿来与我瞧瞧。”

俩人借着光研究了起来,全然忘了刚刚在讨论的事情。

一息的功夫,隔壁那包间帘子卷起,出来两人匆匆离去。

尧思安靠着软榻,手搭着窗栏,看着仙居楼外灯火通明的主路,似是被这繁华引了神,久久不出声。

刚刚出去的两人,一人端爽淑仪,步步娉婷,一人手捏糖人,一蹦一跳。那丫鬟摸样的人张口问:“小姐,安平侯府的二公子混账惯了,怎么这次这么惨?”

“事出异常必有妖,你且去打听打听,我在前面的脂粉铺子里等着你。”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独女任景娴,几年前皇帝赐婚,定给了安平侯世子的尧思安。

小丫鬟得了命令,一溜烟得跑了出去。

“话说,那安平侯家的二公子,容貌与其母项氏极为相似,生的是一对脉脉含情目,配着那双刀剑流星眉。潇洒俊人,偏偏又没有王公贵族的跋扈,对待姑娘更是怜香惜玉,试问哪一位不喜欢这样的恩客?”

“据说前些日子,二公子偷卖了家里的一套祖宅。侯爷一怒之下,鸡毛掸子都打断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公子把侯府掏空了呢!”

“不过,就算空了也没事。不知道吧?今年中秋,世子爷就要迎娶礼部尚书之女了!这尚书府也是殷实之家,听闻尚书极其宠爱这位独女,只怕是要十里红妆了。安平侯府的光景只会更胜从前!好了,散了散了!老头子我收摊了,下回再讲。”

丫鬟茵茵从头到尾听了个明白,回到刚刚那脂粉铺子里,将听到的一句不差地说出。

任景娴脸色阴沉,手指紧捏着帕子,可见是动了怒:“先回府,待我禀告父亲,再另做打算。”

主仆二人也不再闲逛,不歇片刻得快步回府。

任燕甄前脚刚进府门,就听闻女儿交代了的话,没更衣直接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