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何在?
那自然是把你出糗的画面好好录下啊!
陆菲菲如此想到,脸上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酒壮怂人胆?”
“说的就是人的情绪被酒精调动起来后,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就敢去做了——只不过这个情绪波动有大有小,要想克服你恐高的情绪,稍微有点微醺的感觉就够了!”
“而且,这老醪糟顶多也就四五度而已,连啤酒都比不上;在双庆这边,老醪糟都是当饮料喝的,连小芸她们没事的时候都能一口气喝上一斤……这么点度数,能喝的醉你?”
说着,陆菲菲一脸的委屈:“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人家怕你口渴,外加想办法帮你克服一下恐高症,昨晚上托人帮你找了点老醪糟过来,还特意帮你冰镇了一夜——你知不知道,这种存了一年的老醪糟很难找的!”
说完,双手捂面,呜呜呜了起来。
杨铸看着这货假得不能再假的哭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扭开了瓶盖——没有恐高症的人不知道就中的苦楚,以他现在的身份而言,未来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将会是常态,要是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恐高的症状,那倒是大大的好事。
扭开瓶盖后,一股混杂着米香与甜味的浓郁酒气扑面而来,杨铸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说他知道南方地区的确经常把甜白酒当成解暑的饮品,但这么浓重的酒气,真的只有三四度?
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冰凉的老醪糟,杨铸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与后世偶尔尝试过的甜白酒不同,这瓶老醪糟甜味固然很明显,但绝对不是那种单纯放了大量白糖的腻甜,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能令人心情愉悦的复合甜感;
而与想象中的一样,这瓶老醪糟进嘴以后,在口腔中产生了强烈的酸感,刺的杨铸身子一哆嗦,身上的暑意消散了一大半不说,两颊的口水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这种酸很奇特,绝对不是食物腐败后产生的臭酸感,跟柠檬之类的果酸也完全是两码事,舌尖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但两颊的肌肉却被刺激的不轻。
揉了揉自己因为大量涌出津液而感到发酸的腮帮子,杨铸没有什么犹豫,又是一小口灌了进去——这老醪糟闻着酒气重,但喝在嘴里却没有什么明显的酒味,而且风味异常的独特,怪不得这边经常用这玩意当解暑饮品呢,果然是好东西!
看见杨铸仿佛寻到了宝贝似的一口接一口喝个不停,陆菲菲在得意之余忍不住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其实刚才她撒谎了,这种老醪糟虽然经过冰镇后的确好喝的不得了,像饮料远远多过于像酒,但是实际上,这玩意的酒精度甚至能超过10°。
之所以喝在嘴里没什么酒味,一来是因为这玩意酸甜酸甜的,盖住了酒味;
二来嘛,却是诸如紫米酒、黄酒之类所有用传统手法酿造的糯米类的酒类共有的特征——喝起来极容易入喉,甚至感觉不到它像酒,但只要喝多了,风一吹立马倒。
………………
二十分钟后,刚刚踏入摩天轮厢身的陆菲菲,看着脸颊已经有一丝红意的杨铸,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法子有效吧,现在是不是不怕了?”
已经略微有些酣意的杨铸见到这货如同往日里一般,将那双大长腿翘在自己身上,当下没好气地给了这丫头脑袋一下:“赶紧放下去,小心走光!”
陆菲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厢身已经离里面有两三米高了,这才取下口罩,然后不以为意撇撇嘴:“走光就走光呗,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看到。”
嗯……众所周知,摩天轮之所以会被小情侣约会列为必去的游乐项目,就是因为一旦厢车升空,在外部视角受限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里,里面其实是很私密的。
见到这货竟然示威似地把长裙往上提了提,杨铸忍不住紧了紧喉咙——他从春节到现在,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一直在外面,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这么一双堪称极品的大长腿翘在自己身上,要说不动心那是扯淡的!
看见这只猪头直杠杠地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了好一会,这才认怂似的转移了视线,然后又灌了一口老醪糟,陆菲菲害羞之余,脸上却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她知道由于某位正宫的缘故,这货不太可能现在就把自己拱了,但是看着这货明明心动却不能下手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感觉这塑料凳有些硌屁股,陆菲菲没一会就坐正了身子,然后搂着杨铸的胳膊,笑嘻嘻地把脸靠了上去:“怎么样,我的法子有效吧,是不是没那么恐高了?”
杨铸闻言,看了看离地面还不到十米的高度,一头黑线地看着她:“这才哪到哪啊……不过说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紧张倒是真的!”
这倒是实话,“微酣”跟“醉”虽然是两码事,但是酒精刺激下,大脑产生的那种“天老大,地老二,老子老三”的错觉却是相差不离的;
而眼下摩天轮虽然离登口处只有十米不到,但是去过双庆游乐园的人都知道,这个摩天轮是建在一个小丘上的,因此远眺之下,此时的相对高度绝对超过了40米——这个高度,对于大部分恐高症患者来说,已经是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高度了。
而杨铸此时仅仅只是在一开始有点小小的紧张,随后便进入了一种不太在乎的状态,不得不说,陆菲菲塞给他的这瓶老醪糟,还是非常管用的。
陆菲菲闻言,笑的更加开心,但是随着这猪头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鼻孔,不知不觉,她的脸却红了起来。
其实自从挑明态度以来,两人之间真正意义上单独相处的时间委实不多——在泉城的时候,陆菲菲还需要上班,因此往往只有刚下班那会才算的上独处;而前段时间在广东,两人虽然同住一处,但中间横着个小芸24小时在屋子里,彼此之间别说腻在一起了,就连说话都不能畅所欲言。
因此,之前对杨铸的各种整蛊固然让她开怀大笑,但说起来,其实两人如同现在这样彼此依偎在一起,其实才是让她最开心和期盼的。
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给杨铸送了番福利之后,陆菲菲忽然仰头:“喂,猪头,你还记得上次在泉城的时候,你是怎么嫌弃我的么?”
???
被迫验收成果的杨大官人闻言却是一呆:“哪次?我什么时候又嫌弃你了?”
陆菲菲噘着嘴:“就是当初我亲你的那次啊……你竟然嫌弃我不会亲嘴!”
想了一会,杨铸心有余悸地隔着嘴唇摸了摸自己的牙肉,心说虽然有美女主动献吻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别人顶多也就是啃秃噜皮,你丫头那次差点没把我牙肉给刮下来……就着,还不值得被嫌弃?
看见杨铸那满是戏谑和调侃的眼神,陆菲菲恨得牙痒痒:“喂,猪头,这段时间闲着没事莪看了很多电视剧和教学书籍,你……要不要验收一下成果?”
喂喂喂~!
接个吻而已,多练几遍就可以了,用得着还专门去学习么?
还教学书籍?
啧啧~这悟性够差的啊!
看着陆菲菲满脸飞霞的样子,在酒精刺激下已经有些心猿意马的杨铸咽了咽口水,笑容也愈发邪恶:“好啊!”
见到杨铸抽出了胳膊,把自己环腰紧紧搂在怀里,仿佛遇到了天敌似的,陆菲菲瞬间浑身没了力气,心中也莫名紧张的要死。
见到这货就在那贼笑着,脑袋却一动也不肯动;陆菲菲抓狂之余,用尽了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气,狠狠给这货腰间来了一下后,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伸长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