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池星鸢身前的几个家仆涌了上来,试图将她擒住。
上一世,池星鸢不仅是学医出身,更是跟着父亲常年游走在黑道之中,身上的功夫虽说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就凭眼前这几个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眼瞧着那几只手伸向了自己,池星鸢只是微微侧了下身子,俯身旋了半周,抬脚猛地一踢,那几个家仆便摔倒在了地上。
见此,其余人一同朝着池星鸢扑了上来,却只是顷刻间,院子里站立的便只剩下她一人。
站在门口的锦钗早已看傻了眼,虽然惊诧不已,但这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柔弱任人欺的主子开始反击,心里不由得暗爽,但更多的是担心池星鸢的安危。
“锦钗,走,随我去见我爹...”池星鸢从地上的众人身上迈过,冷言唤道。
“是!”
锦钗将手端在腹前,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主院,见有人正跪在门前,同池雷山说着什么,池星鸢不禁顿了顿脚步。
后院的事情传的快,看来早就有人赶来通报了。
锦钗扯了扯池星鸢的衣裙,想劝说她如今老爷正在气头上,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可池星鸢却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她若不将事情查清楚,换自己一个清白,那便是认了那通奸的罪名。
池星鸢攥了攥拳头,挺直了腰杆阔步走了进去。
池雷山刚刚听闻,池星鸢砸门在后院打人的事情,抬眼便见她出现在此,顿时大怒。
“孽畜!你还有脸来这里?!滚出去!”池雷山扬声怒斥道。
“女儿只是想见父亲一面,并无他意。”池星鸢淡淡道。
“并无他意?!这就是你把后院闹得天翻地覆的缘由吗?!”
池雷山气的满脸通红,怒不可遏的瞪着池星鸢。
站在池雷山一旁的池海蝶,见池星鸢贸然来此,嘴角一扬,开始煽风点火道:“妹妹,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做出了那样罔顾人伦的事情,不好好闭门悔过就罢了。明知父亲气结,你竟还如此张狂的来此喧闹,成何体统?还不快给父亲道个歉。”
池星鸢不懈的瞥了一眼池海蝶,瞧着她那副恶心的嘴脸不禁冷道:“成何体统?是啊!成何体统!究竟是谁不顾身份做了罔顾人伦之事,又是谁该闭门悔过,你...不知道吗?”
闻言,池海蝶瞳孔一颤,看着此时的池星鸢,她忽然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池星鸢怎会如此同自己讲话,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东西罢了!
“妹妹当真是是不知悔过,如今竟还这般讲话?”池海蝶继续责怪道。
“你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同你长姐说话,眼里可还有尊卑?!”
池星鸢神色黯然,语气却依然强硬道:“呵,尊卑?自然是你们为尊我为卑!我头上虽顶着这相府二小姐的名号,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家仆所生之女罢了。”
“你!”
“即便我母亲是家仆,难道我不是您的亲骨血吗?为什么她说什么大家都相信,却从不听我解释?!”
池星鸢静静地看着池海蝶,眼神愈发骇人。
锦钗行礼跪在地上,壮着胆子为池星鸢解释道:“老爷,小姐性子一向温和,处事很有分寸您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请老爷明察还二小姐一个清白啊!”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池海蝶上前一步扬声训斥着,却不料此时,从院中传来了一个温柔通透的声音。
“本公主也认为,此事应当彻查。”
顺着声音瞧去,池海蝶顿时止住了声音,方才那股子嚣张的气焰霎时间被浇了个透。连同着池雷山也褪去了怒意,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脸。
池星鸢回头看去,眼前那个身穿金丝绸缎宫服,头戴如意步摇的绝美女子,正是同她私交甚好的南茶国公主——段簌簌。
段簌簌是个快意恩仇的女子,只因儿时被姊妹刁难之时,池星鸢帮忙巧妙化解,两个人便结下了不解的交情。
段簌簌面露笑意的走了进来,与池星鸢对视时同,朝她眨了下眼睛。
“几日未见,你怎么如此消瘦了?”段簌簌有些心疼的问道。
池星鸢浅浅一笑,摇了下头。
见段簌簌来此,池海蝶心里咯噔一下。众人皆知公主与池星鸢情同姐妹,本想借着段簌簌陪太后的这几日,暗地里解决了池星鸢。怎料段簌簌此刻竟出现在了相府,如今她插手了此事,不将事情查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池海蝶攥了攥衣袖,心里惶恐了起来。
“丞相大人,我听闻贵府出了大事,又恰巧与星鸢有关,这才前来探望,此番贸然来访没有打搅到您罢?”
池雷山捋着胡子,浑声一笑道:“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无论您何时来相府,府邸上下都应当好生伺候着,何来打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