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楠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一下子便站起了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丫头,真耐不住性子。”看着顾楠落荒而逃的样子,白起笑呵呵地摇了摇头,责怪似的说道。
“你这老货便是够了。”王龁的眼角微抽:“在我面前显摆是和有意思?”
“啊?哈哈,却是有些意思。”
顾楠他们是十二月末到的长平,如今却已经是一月份有余。
气温倒是没什么变化,按着顾楠的推算,估摸着足有零下近二十度。
又刮着风雪,甲片露在外面都能覆上一层霜,用手摸一下都能感觉被冻住,偶尔几道风吹进领子里就是一阵彻骨的冷,很是难受。
今夜倒是好些,风雪小。
走出营帐,顾楠拉紧了披在肩上的兽皮,感觉暖和了些才跨步走开。
她要去一趟马厩,把黑哥拉出来溜溜。
这军营里的马厩管的严,前几天黑哥还在跟她抱怨闷得慌,抱怨伙食不好,抱怨晚上挤得慌,她想着趁着今晚不算冷,便带着黑哥出去逛逛便好。
别说她是怎么听懂黑哥的意思的,黑哥的灵性她是不明白的,但是她总能感觉到黑哥的意思,就像她说的话,黑哥似乎总能听得懂一样。
这马,却是麻烦。
对着手哈了口气,冒出一阵白雾,顾楠搓了搓手心。
到了马厩,她也算是老客人,看马的是士兵也没拦她,便让顾楠进去了。
黑哥站在一众马的中间,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看到顾楠走来,蹬了蹬马蹄。
“来了来了。”顾楠苦笑着走上前,解下黑哥的缰绳,伸手在它的头上揉了揉。
“你倒是娇贵啊,军中还养不活你?”
“哼!”黑哥打了个响鼻,小跑着溜出了马厩。
叹了口气,顾楠拉紧了绑在腰间的青铜剑,毕竟是要出营,即使是不打算去远的,防身的家伙还是要带好的,要是有个什么狼什么的,她也不惧。
她现在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风雪不算大,顾楠牵着黑哥和守门的士兵出示了通牌,优哉游哉地溜达出了大营。
要遛马的事情她早就和白起通报过了,虽然白起怪异,但还是给了顾楠通行令,所以守门的士兵也不会多管。
不打算再走多远,顾楠就是领着黑哥去附近的一个坡上逛逛,那山头的雪下的大,却不知道为什么雪下面的草依旧是青的。
早就吃腻了军中干草的黑哥要是被顾楠带着出了门却是绝对要去那里的。
风扯着顾楠披在肩上的兽皮披风,发出鼓鼓的声音。
离秦军的大营七里多的地方,走了小半个时辰,不知不觉被黑哥背着跑得远了些,顾楠坐在山坡的一块石头上,视野很好,坐在这,甚至能远远地看到远处的赵国营垒。
却是不能再走了,再走七八里就真的是快到了赵军的阵地了。
两地的营垒都是高耸,远处也能看得清楚,丹河的水横在两地中间,安静的流淌着,河面上飘着着薄冰,反射着月光。
顾楠松开了黑哥的缰绳,黑哥撒欢地小跑到了一边,拱开了覆盖在山坡上的雪,露出了下面的青料,吃了起来。
这马倒是会找吃食。顾楠无奈地看着黑哥,解下了自己腰上的水袋,喝了一口。
“踏踏踏。”
风雪夜色中却突然传来的马蹄的声音。
不是黑哥的。
顾楠的神色一僵,皱着眉头收起了水袋,手已经放在一旁的剑柄上。
这地方里赵军的营地却实在是太近了,已经是两军的中央了。
这时候听到马蹄声,可不是一件好事。
暗自瞥了一眼黑哥,黑哥也是抬起了头,眼神凛然地看着远处。
随着马蹄声的靠近,一人一马的身影出现在了顾楠和黑哥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年轻人,面色可能因为这天冷,有些发青。头发梳理的整齐,高鼻剑眉,却是一副端端相貌。
身旁的马也不一般,起码绝不是普通人骑的了的骏马。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穿着一身甲袍,那是赵国的甲袍,腰间一柄长剑,一只手正搭在剑柄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相互看着对方。
场面凝涩,就仿佛是这风雪冻了这空气。
很久,那年轻男人先开了口:“你是谁?”
其实双方都很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是秦国人,一个是赵国人。
顾楠眯着眼睛,半响:“过路的,到了这地方,顺便放一下马。”说完看向一旁的黑哥,离她有些距离。
两人又多不说话了。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那年轻男人再次开口。
“我也是路过,放一下马,你我两不相干?”
看对方的衣着,也不是普通的士卒,起码是个小将,顾楠心里也没底,衡量了一番,便松开了剑。
爽快地说道。
“两不相干。”
年轻男人沉默了一下,点头,右手慢慢放开了剑柄,坐在了离顾楠几身开外的另一块石头上。
放开了马绳,身旁的骏马横了黑哥一眼走到了一边。
黑哥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草。
回复一下大家,之前有人说古时候丈的长度和现在不一样,我去搜了一下确实是如此,基本丈的长度随着每个时期的不同都有些不同。战国时期丈的长度大概是23米确实是我错了,我会尽快改正的。然后是这本书是单身的,或许回变百,但是绝对不会变嫁就对了。最后,大姨妈啊,e,这些细节先放着吧,嗯,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