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从内部瓦解对手(1 / 2)我在虫族扮绿茶吃老虎首页

我要你……

要你……

你……

施柏开门时恰好对上决明睥睨的眼神,清亮的嗓音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回荡,震得他许久回不过神来。

他眼睁睁看着挺拔的雌虫在片刻的迟疑后毅然决然地单膝跪地,被灰色条纹西装包裹的膝盖砸在雪白的瓷砖中央,蜘蛛网似的裂纹蔓延至接缝边沿,仿佛听到对方强行打断自己脊梁的声响。

雌虫向决明许下一系列丧权辱虫的条约,最后如被坦然献身的祭祀般被烙印下精神力种子。

似曾相识的场景宛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把他的自尊、骄傲、期望烤得滋滋作响,焦化成漆黑而又模糊不清的一团脏污。

施柏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四道暗紫色的弯月。好像有吸饱水的海绵塞在他的咽喉,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直至雌虫离开,他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谁?”

决明的心情显而易见地不错,因为他又哼起了那首旋律熟悉的欢快小调:“默里·梅斯菲尔德,瓦伦丁·梅斯菲尔德的雌侍之一,马蒂尔达的亲生雌父。”

“怎么?”留意到施柏绷紧成笔直线条的嘴角,决明表情玩味地摩挲着下巴,“你在吃醋吗?”

施柏面无表情地同决明对视许久,像是被刺痛般偏头躲过对方清澈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隔壁第二军事学院,一只雄虫勾搭其他雄虫的雌侍,被雌侍的雄主砍了八十八刀,刀刀避开要害【注1】”

“因为被划归为斗殴范畴,不仅雄虫保护联合会法庭不用上,连赔款都只拿到治疗费的八成。你勾搭其他雄虫雌侍的时候,最好想清楚值不值得。”

“嗯,”决明掷地有声地做出结论,“你在吃醋。”

施柏无机质的淡金色眼眸中似乎有细小的火苗摇曳,他忽然长吐一口气:“是,我吃醋,不行么。”

“可是,你为什么要吃醋呢。”双眼弯成一对暗蓝色悬月,决明猛然贴近施柏的脸颊。

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湿热的呼吸扑上施柏挺直的鼻梁:“我说当[火包]友你不肯,我撩别虫你又酸,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施柏的双眼被雄虫近在咫尺的薄唇占满了,被唾液润湿的淡粉好似折射出阳光斑斓的泡沫,在脑海中投影出绮丽颜色。

喉结滚动,心脏跳动泵起的血液轰隆隆地砸在耳膜,震得他头晕目眩。

施柏情不自禁地侧脸,在品尝到决明唇瓣的刹那,身心似乎都被无形的大手揪紧成一团。

“嗯?”瞳孔像黑暗中的猫眼般扩张,决明摩挲着施柏光滑的侧脸,胸腔随低沉的笑声共振,“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施柏睁眼,收成窄缝的瞳孔散发着致命而寒光:“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食指抵在决明的胸口步步紧逼,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座椅里。

瓷白细腻的皮肤和灰黑粗糙的皮料交错成缱绻的光影,好似一幅被岁月洗去色彩的抽象画。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勾起决明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施柏似乎散发着暧昧的光:“你行吗?”

决明反手握住施柏的手腕,将对方拉低、拉低、再拉低,直至鼻尖相碰:“你试试。”

在心神恍惚间,施柏似乎闻到一股甘甜、清新的麝香,夹杂着石楠花的苦涩和腥气,混合在一起勾勒出决明极具侵略性的强势模样,散发着变幻不定的狡黠魅力。

自对方摇晃碎发间倾泻而下的阳光发烫,像烤热的焦糖般滴在脸上,快要将他融化了。

决明像偷腥幼猫似的急促地呼吸着,半眯起眼睛注视着施柏被汗水染成暗粉的发丝,如雨刷般的睫毛颤抖着透露出难得的脆弱,他不由发出闷沉而又轻佻的笑声。

……

在决明和施柏负距离接触频率突飞猛进的第六天,默里带马蒂尔达来到了治疗室。

靠在施柏胸口的决明把棒棒糖从左腮帮子换到右腮帮子,上上下下地打量马蒂尔达半晌,吐出一个字:“脱。”

马蒂尔达几乎将腮帮内侧的软肉咬出血来,恶狠狠地瞪着决明,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姿态。和自尊心僵持许久,才不情不愿地脱下裤子。

‘得见真容’的决明怔愣片刻,发自内心地劝说:“我觉得,这种尺寸基本没有医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