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论起出手阔绰,将军府家的这位小将军,自然要榜上有名的。
铺着红色软毯的看台占了整个一楼的三中之一大薄纱覆面的女子赤着足,雪白的脚踝处两串银铃叮当作响,水蛇小腰没骨头似的在两根自上方垂下的红绸带间游走,女子的柔媚态在这一刻被登峰造极的展现了出来。
连端坐于二楼雅间的喜宝都略略诧异的扬了扬眉。
倒是她小瞧了这青楼女子的本事,这样的身段,这样的舞姿,可不是一朝一夕可练就的。
她向来欣赏上进之人,哪怕此人身在青楼,也值得欣赏。
一旁,九黎躬身为她添满热茶:“主子,该回了,再晚宫门要下钥了。”
喜宝嗑着瓜子,摆摆手。
不着急,大不了今夜就不回了,她等的人还没来呢。
一行六人,进门时出手阔绰,随手便是两锭金子,老鸨当时眼睛都放光了。
凭她多年混迹风月之地的经验,一眼就瞧出这被五人警惕护着的这个嫩生生的公子哥儿,实则是个女扮男装的。
但她不在意,这地方只要肯砸钱给她,管他男女,都好生招待着便是。
于是不一会儿,老鸨便一身胭脂香气的扑了过来,娇声黏语的道:“咱们这缥缈楼可不止貌美的姑娘,嫩生生的小倌也是有的,公子”
人还没贴上前,立在一旁的护卫忽然一抬手,半截白光凛凛的剑刃便横在了她脖子底下。
老鸨倒吸一口凉气,护着脖子就摔在了地上。
“客官,有话咱好好说,都是出来寻乐子的,何必舞刀弄剑的呢”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又嬉皮笑脸的往上贴。
喜宝播着瓜子壳,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问你,将军府的那小将军可是常来此处?”
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傲慢的男声便响起:“小爷在此,想问什么不如直接来问本将军?”
喜宝一歪头,就瞧见自三楼下来三五个衣着华贵,拽不拉几的年轻男子,为首的着青衣,护腕跟腰腹处以黑亮的皮子收紧,怀里还抱着个又软又娇的小娘子,一行人猖狂的直逼而来。
宋弦。
这是喜宝头一次见到她的这位未婚夫君。
但宋弦却是见过他这个未过门的娘子的,先前皇上登基时,他同父亲在登基典礼结束后,曾瞧见她背着个包袱,站在城墙下踢着石子儿玩,瞧着像是等人的样子。
姑娘生了张圆润润的小脸,大眼睛翘鼻梁,同这缥缈楼的花魁不一样,她并不是一眼看过去就叫人心生亵渎的长相,却像是拿了个烧红的烙铁,一个个的在见过她模样人的心头都烙了个印记,叫人想忘都忘不了。
宋弦对这未过门的夫人是满意的。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满意。
因为听说这姑娘夜里是一直同皇上睡在一起的,这样一顶天大的绿帽子落下来,哪个男子能受得住?
可受不住又如何?他还能同天子去理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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