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下山了,其他人不会来静院,是观主下的令,没有人会违背。”
墨白背对着她劳作,但好像知道她心底的顾虑,一边忙活一边道。
这样啊,那她真的就放心了。
所以转身就钻进了青歌的房间。
她都已经在房间里活动筋骨了。
耍着简单的拳脚功夫,简直打的虎虎生风。
韦凝就坐在一边看着,等她打完了,拼命鼓掌,厉害厉害,真厉害。
“外边那位,身手很好,你留在身边做个贴身侍卫吧。”
青歌嘴角微微一勾。
“他要怎么样,那是他的事,不是咱俩能做主的。”
什么叫贴身啊?
看她那眼神,韦凝可不觉得她想法单纯。
“我看他挺愿意的。”
青歌又道。
明明是一脸正经冷酷,可却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怎么做到的?
韦凝不大耐烦了,看着她,不说话。
“这是你私事,我不过问,今天去找观主,谈的怎么样?”
青歌大概是意识到她不高兴了,便不再继续。
这事儿啊,韦凝一下来了兴致。
毕竟观主给的回答连她都没想到,别说青歌了。
她一听,脸色都变了。
“他真这么说?”
青歌冷酷的脸浮现几丝惊讶。
“是啊,而且明天一早就带我去挑选人手。”
那可不吗?
韦凝略有些得意。
然后青歌看她的表情就不大一样了。
仿佛在问,你和那老观主到底什么关系?
“甚好。”
良久后,韦凝顶住了压力没说话。
青歌只好给简单两个字回应。
那可不是甚好吗?
后来,她就认真去挑选初八那日,伺候北洺野的人。
她是太后,最清楚皇宫,她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当观主领着她去,宣布时,小道士都很惊讶。
不过惊讶没有影响,该怎样,还是怎样。
而皇宫里那位,只要有空,半夜总来人家窗户边盯着。
只是韦凝她后来大概太累了,没醒过,便也不知道总有人在半夜偷窥她。
初七的夜晚。
韦凝在道观内和小道士们‘开完了会’,一身疲惫的回到屋子里,腰酸背痛,好难受。
但想起明天就是最紧张的时候,她就毫无困意。
就在这时,雷声滚滚,打的有些吓人。
电闪雷鸣之际,她居然害怕了。
紧抓着床边的柱子,整个人扒在上边。
“墨……墨白,你在吗?”
自己没要求他要贴身保护,可韦凝发现他总在。
这会儿,她咽了咽口水,问道。
“我在。”
那浑厚的嗓音传来。
果然啊,他没让自己失望过。
“打雷了。”
她轻声道。
下意识望着漆黑的天空,也不知道这打雷和北洺野有没有关系。
“嗯,接下来可能要下雨。”
看不见墨白,但听到他的声音,韦凝就安心一些。
因为她怕自己一会儿会被雷劈死。
墨白话刚说完,珍珠般大的雨滴啪嗒啪嗒落下,把房瓦打的劈里啪啦响,很吓人。
“墨……墨白,你在哪儿呢?”
她盯着房顶看,这会儿又怕雨珠把瓦房打穿,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