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吗?
秦姨娘带着孩子来击鼓,一旁北洺野陪着,很快,衙门前聚拢了一群人,小声议论着,叽叽喳喳。
“威武……”
官差哒哒哒的敲。
秦姨娘上了堂。
韦凝没来得及送回去,只能让她先在楼知府身后屏风后边藏着。
因为楼知府总觉得一会儿还是要传召她的,与其麻烦,不如让她在。
秦姨娘上堂,北洺野也跟上了。
那秦姨娘倒是噗通一下跪地磕头,但北洺野却笔直的站着。
惨了,楼知府肯定要他跪。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果然,惊堂木一拍,他怒瞪着北洺野。
尽管对方气势惊人,但他身为知府,气势要是在场最强的。
“于立法,我不该跪你。”
北洺野他要怎么办呢?跪还是不跪?
肯定是不会跪的。
可他怎么能轻易暴露身份呢?
韦凝静等剧情发展,却见他掏出了一张大内侍卫的令牌。
那可是陛下身边的亲信。
楼知府看到的那一秒,脸都黑了,乌青乌青。
带领着众人,忙跪地磕头。
“不知钦差大人远道而来,下官得罪了。”
一个大内侍卫就把他吓成这样,若是当今陛下来了,那不是魂儿都没了吗?
“无妨,本官今日来,只是看你审案而已,给我张椅子便可。”
北洺野收起令牌,看到了屏风后在偷瞄的韦凝,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点破。
楼知府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
待北洺野坐好后,颤颤巍巍的坐回原位了。
他这会儿意识到,这案子有古怪。
“秦氏,你有何冤情?状告何人?”
那就正正经经审案,至于他身后那人,多希望她会隐身,悄悄的回大牢,别在这儿添乱。
“民妇状告白顾城,草芥人命,丧尽天良,将白府灭满门。”
她抬起头的瞬间,眼中含着泪,眼眶都红了。
但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跟带了重音炮,瞬间砸进在场人心底。
楼知府更是被吓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睛瞪的如铜陵般大小。
“你说什么?”
白顾城灭白府满门?
不止他,其他人都惊呆了,呆若木鸡。
屏风后的韦凝也差一点就蹦出来。
秦姨娘又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楼知府几乎要认为这妇人是已经癫狂,得了失心疯了。
但却是钦差大人把她带过来的。
也就是说,此案已经惊动了上头。
“你可知白顾城与白府是何关系?”
他还是很震惊,但也得坐好,问一问。
“知道。”
知道啊。
那就不是瞎说的。
“白顾城杀了自己全家,此事非同小口,你可有证据?”
楼知府看了眼钦差大人,追问。
“民妇掌握了一部分证据。”
原本还不到行动的时候,但那位大人却让她立刻来,否则有冤也无处诉了。
“呈上来。”
如果是真的,那这将是洛城二十年来最惨的一宗案件。
难怪上头派人来了。
楼知府压力忽然很大。
秦姨娘将藏在怀中的书信呈上去。
“这些都是白老爷在世时,与民妇通往信件,白老爷的笔迹,大人也可让人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