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需要脱衣服检查了。”
她说的那么直白。
韦凝微愣,下意识看向北洺野。
这……男女授受不亲啊,怎么能随便乱看呢?
“你不是瞎的吗?怎么看?”
韦凝有些无措和尴尬。
但北洺野倒是很清醒,没好气的道。
碧水说出这句话时,他其实是心慌的。
总觉得她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让他在韦凝面前脱衣服。
“看不了,却能摸。”
她却是一本正经的道。
听上去,不像开玩笑。
于是,韦凝默默的转过身,避开了这尴尬的一幕。
北洺野还没说话,碧水已经拿起剪子,准确无误的将他身上那件紫衣剪开了,冰凉的手沾染了他身上的血然后触摸着他,拿掉衣服才发现他整个肩头都是乌青发紫,而且还肿了。
她轻轻的按压,北洺野却疼的直皱眉,大概是想喊叫了,可却又强忍着。
“就这样的力道和伤势,就算是老虎也会惨叫的,你叫出声不丢人,民女也不会到处乱说。”
碧水一边按一边调侃。
今天的她,似乎心情很好,总开玩笑。
也不知她那是什么手法,按压多次后,淤血聚集在一个地方,她再用银针轻轻一扎,放了足足一碗血。
“是皮下组织出血了,需要敷药,每日三次更换……”
她一边交代一边去写方子。
而韦凝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北洺野的姿势不敢乱看,床上那人,被碧水按压以后竟然是动弹不得了,只能这么躺着。
“太后娘娘,您可否找件衣服先给陛下穿上,他现在不能着凉。”
说到一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大事,抬头用那无神的大眼瞧着韦凝。
明明是瞎的,可似乎能看透人心。
韦凝二话不说就翻箱倒柜,找了套新衣服要给他换上。
可是……这合适吗?
虽说名义上是母子,但到底是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啊,一时间,韦凝不知所措。
“您要是不会,我来吧。”
今天的碧水,真的很奇怪。
总在他俩之间说些有的没的,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那就你来吧。”
谁想,韦凝真的把衣服递给了碧水。
她这玩笑,似乎开的有些大了。
当衣服强塞进她怀里时,碧水有些犯难。
最终衣服还是没穿上,她只是把被子拉好,借口说盖着棉被休息片刻就能恢复知觉,便能自己行动了。
“既然陛下无事,那哀家就先出去了。”
韦凝跟逃亡似的,急忙迈出门口。
里边的是北洺野,不是她的阿狼,她不需要心疼他,可怜他。
韦凝不断告诫自己,哪怕他是因为自己受伤,也绝对不能心软,自己和他是敌对的,不能建立起友情。
就这么突然的把北洺野一人关在了房间。
碧水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追上了韦凝。
“太后娘娘,您也受了惊吓,是否让民女给您看看?”
她抓住疾步行走的她,眼睛盯着她那快要露馅的肚子。
这样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