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香车抵达国师府。
因为早早就有人通知了祈宁,楚锦芊要来国师府,所以府中安排好了人在门口候着,国师府的人一见到楚锦芊立马毕恭毕敬的引人去书房见国师。
楚锦芊没让人跟着,只吩咐了红袖守在房外,独自一个抱着小柒独自敲了祈宁的门。
“祈宁,开门!”
里面传来声响,“门没关,自己进来!”
推门一进,楚锦芊眼见男子冰蓝色的眼眸神淡然看着她,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去乡下几年,还是没改掉你这一身的臭毛病。”
“别介!我来可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楚兰舟被下狱了,你应该知道,我来就是让你去和皇帝求一下情,把那混账给放出来。”
祈宁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就知道你亲自来国师不是什么好事,我堂堂一国的国师,收了你这么个人神共愤的徒弟不说,难道还要连着你的家人,本国师也要上赶供着不成?”
楚锦芊嗤之以鼻,在眉梢蕴了丝冷,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没求你,你不想就算了,反正我不想做小国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楚锦芊摸着小柒的头淡淡的启唇,丝毫不在意,他拒绝或同意。
祈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上扇子的力度都不由的加大了起来,楚锦芊这是明摆着对他赤裸裸的危险。
虽说如此,祈宁依旧狠心不下拒绝她,他咬牙切齿,“你…可真是好样的,小国师不愧是我祈宁的徒儿,本事没学到,厚颜无耻你倒是信手捏来。”祈宁扯着个臭脸,强颜欢笑。
楚锦芊见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坐在椅子上抬眸,“这才是我的好师傅,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现在?”
“不然呢?”
祈宁白了她一眼便进宫了,他发誓,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这哪收了个徒儿,明朋是供了个祖宗。
…
午后,祈宁踏进皇宫
他并非说话弯绕之人,所以到了正殿上后,直接表明来意,皇跟帝提了来意。
“国师!朕要不是看在你为东越国劳苦功高的份上,才没有第一时间要了你徒儿那混账弟弟的性命。楚兰舟目中无人、肆无忌惮,若是朕这一次不严加惩处,这京城里还有他楚兰舟放在眼里的人吗?”
“这天下还会有人将皇家放眼里吗,还会把朕放眼里吗?”皇帝说。
“微臣明白,此事是楚兰舟犯错在先,恳请陛下将他交于微臣,微臣定会带回去严加管教,如有再犯,不用等到皇上动手,微臣与楚府先行解决了他。”
皇帝说到这里,执起笔不紧不慢地提字,抬头接着唤了他的名说:“前几日乐潼公主还跟朕说起京中的月湖水莲开的正盛,她甚是期盼能与国师你同舟游览一回,乐潼心仪于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懂待朕的的意思。”
祈宁指尖轻轻捻着手中的骨扇,须臾,抬起双眸,气质闲雅而透着几分凌厉,唇角轻轻扯开笑,道:“能与乐潼公主泛舟游湖,是微臣的荣幸,明日微臣会和公主一起游湖。”
皇帝眯着眼也开怀笑了笑:“如此甚好,甚好,李公公!传朕手谕。”
出了宫后,祈宁带着皇帝的手谕,去了一趟大理寺去放人。
…
半日后,祈宁将楚兰舟带到楚锦芊面前。
“谢了!”楚锦芊对祈宁说罢,也有些不耐烦待在这里了,便对下属下令,“把楚兰舟押回楚府。”
祈宁看着楚锦芊离去的身影,微眯了眯双眼,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初见她时,楚锦芊身受重伤,一身狼狈。只是一个背影,穿着妖冶的红色衣裳,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等他到走近时,才发现此女子双目似星,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略显苍白的脸上被腮红掩去了几分孱弱,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这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即使不用过多的描眉画眼,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终是乏力倒在草丛中,看到祈宁,她不甘心的望着他:“我不甘心就怎么死去,求你…救我。”
祈宁高高在上,一脸玩味,“凭什么要救你?”
楚锦芊脸上寒了层冰霜,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似若释然,“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得到,只要你肯救我性命。”
楚锦芊的话,至今都在祈宁耳边久久不散,不知想到什么,他在原地怔住,双眸一下沉了沉。
…
回楚府的香车上
“阿姐怎么一声不吭回来了?”楚兰舟佯作一副捂住胸口痛心状,悲忿指责道,楚锦芊看在眼里却一脸滑稽样。
楚兰舟浑身脏兮兮的,像几天没洗澡,人也憔悴了不少,少年英俊的脸甚是狼狈,看来在狱中的日子里,大理寺的狱卒可没少好好招待他。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我做事,还得知会三公子一声?”
楚锦芊才懒得听他废话,转头便命人把楚兰舟押回楚府了。
楚兰舟一听自己要被幽禁在楚府府里半个月,脸色苍白,吓得差点要从香车上翻窗跳出去,只可惜又被楚锦芊这个恶魔姐姐给面无表情拽了回去。
这个举动惹的楚兰舟破口大骂,“楚锦芊,你敢监禁我,我找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