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的话,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总是为他们觉得遗憾。
爱情这种事,不该是为彼此带来快乐和幸福的吗?而他们却只能在无尽的思念和无力里度过往后的岁月。
我将他带离了这个地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不知在谁的心上泛起了涟漪。
我的意识回到身体里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在沙发上,而是在一张床上。这是一张很舒适,松软的床,被子不轻不重,很温暖。鼻子里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感觉冥月近在身旁。
睁开眼睛一看,可不正是他在一旁坐着望着我吗?
“你怎么在这儿?”我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现在的惊喜之情。
他笑着,温柔地说:“冥谷想用你来威胁我,被我拦住住了。有场好戏给你看,想看吗?”他这个样子,看着好腹黑。
我起床,环顾周围,这是一个复古风的建筑物,在门上还有个不是很显眼的图腾,想必是冥家的标志。
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然后牵着我走出了这个房间。
这是二楼,转角下了楼梯,来到另一座房子里,穿过檐廊,可以勉强看到这个院子的格局。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简朴大方,宽阔而威严。
来到前面一个位于整个院子正前方的院子,很多人在那里守着,还能看见好几个人被铐着跪在地上。而那最前面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冥家二爷冥谷,脸上生出一些胡渣,头发长而凌乱,脖子耿着,并不低头,直直看着我们慢慢靠近。
这些身穿印有家族图腾的衣服的世家卫队,都对冥月颔首行礼,以示尊敬。
冥月拉着我走到前面放着的椅子上坐着,淮江在旁边站定。
冥谷盯着冥月看的眼睛往我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从口中吐一口唾沫到地上。
“冥月,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在意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女人,为了她,你直接把你二叔的我抓起来,合适吗?”他在鬼话连篇地演戏,可惜没有人想费力气配合他。
在场的人里有嫡系的几房都在一旁看着,只有我和冥月坐着,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他对我的态度。我是他认定的人,是整个冥家世族里都要敬着的人。
以冥月的行事作风和他的威信来看,即使冥谷说的是理由又如何,他的生死还是掌控在冥月的手里。冥谷现在这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在最后给我们添个堵,给众人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想让为冥月卖命的人寒心。
一个只把女人当第一位的人,有何能耐值得整个家族的尊敬。但冥月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冥谷的所做所为不过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舞台上胡蹦乱跳,没有人会买他的账了。
冥月没有回应他,冥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以沉默来应对。冥谷在这种气氛下受不住,慌乱了。
他开始细数自己的功过,又打起了感情牌,这是他一贯的伎俩。他始终相信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时的隐忍和认怂不算什么,这次已经弄掉了冥月半条命,就差一点,还是太相信冷鬼他们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旁边站着的冥家的族老和兄弟们哭述:“我听说冥月去雪域遭到冷鬼的袭击生死未卜,想着家族里面必定乱成一团。这才想着为家族分担,为老爷子分担,我冒着大雪回来为的是整个家族啊!我冥谷何曾伤害过大家,冥月啊,你不能没有良心啊,我可是二叔啊!我身在雪域,你听信谗言将冥修受伤一事算在我头上也便罢了,可我这在家族里代管事务好好的,你却一回来就把我抓在这里让我悔过,我何罪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