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屋我已经很熟悉了,找出药箱提着来到她面前,她和刚刚的姿势一样,没有变,只是看我的表情变得比刚才狰狞了,伤口疼的。
我把药拿出来,然后开始轻轻地准备剪开她的衣服,这时,她说话了。
“扶我进屋去,我起不来。”她冷冷地要求,但其实显得很傲娇。
我把她染血的衣服用剪刀剪下来,小心翼翼地脱脱掉,然后拿来写着药洒在她的伤口上。
她咬着嘴唇,面无表情,但额上的青筋露了出来,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地痛。
我一向看不得别人这副样子,仿佛疼的是我自己一样。
药终于上完,而她也坦诚的与我相见。人家一丝不挂,而我穿得规规矩矩,有点衣冠禽兽的感觉。
她说:“衣服。”
我这才恍然,有些慌忙地去找衣服给她穿上。
“我叫流萤,你呢?”我反应了一下,她终于放下戒备,跟我说出了她的名字,虽然还是没有笑脸。
我笑着回她:“叫我锦沐吧!”
她勾了勾嘴角:“原来你就是锦沐,那个人没有骗我。”
“你从谁那里知道我的,是冥月吗?你是雪域里的人?或者说,你就是冷鬼?”
现在我脑子里就是这件事情因此这样联想很正常,当然,我是希望这个叫流萤的女子与冷鬼有关系,这样就可以找出冥月了。
但她否定了:“我不认识什么冥月,但我确实是,你们这样叫我们的,冷鬼?”
她轻轻靠在床上,用眼睛瞄了我一眼,又闭上,“既然你是锦沐,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关于我的,关于冷鬼的。”
“也许你从什么书里或者是一些人的口中知道了我们的一些事情,但都是离不开我们是一群危险的族群吧。我们就像一群笼中鸟,被关在白雪皑皑的荒芜之地,飞不过这被封印的天空,还只能在光华树之后残喘生存。我们没有梦,明明有灵力,却无法进入梦境,所以只能靠光华树灵气的滋养。”
说到这里,她问我:“你应该知道人是不能没有灵力的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意念将空气中的那些温顺的小可爱聚集起来,萤色的光芒环绕在我的手上,就这样看得很清楚。
傻傻地问:“这就是灵气吗?”
她吃惊地轻呼一声,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