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来了一进一出可不好让三娃子治病,便用自己拿来的那个被子包好万青云,抱着出了门往自己屋里去。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屋,就被三弟妹李氏叫住了,就听李氏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讽刺道:
“呦?二嫂,你把三娃子抱你那屋,还真是想过继啊?这病秧子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知道呢?不抓紧自个生个男娃,要这倒霉娃子……”
王氏听到三弟妹恶毒难听的话忍不住打断道:“三弟妹!我是要过继三娃子,你二哥也是同意了的,已经去村里借钱去买药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王氏第一次这么硬气地打断李氏,不说其他的,单是因为三娃子本身就病重。
更听不得这种恶言恶语的咒骂,说完不再理睬进了屋,把万青云放进床上被褥里在一旁照看着。
李氏一听二伯哥也同意就不再多说,毕竟她能欺负讽刺二嫂王氏,二伯哥她作为弟媳也不好说什么,虽说二伯哥在婆婆那窝囊,但是自己也不适合说。
想想二嫂说的,二伯哥去村里借钱买药去了,撇撇嘴暗忖道,也不看值不值,还不还得起,反正自己三房已经把包袱扔掉了,管她治不治过不过继呢,李氏轻声啧了一下,便回了屋。
日头逐渐高升,万树林终于踏着日光而来,进了院子,忙奔向厨房按照药房医师的嘱托进行煎药。
在厨房捣鼓了二刻钟的功夫,买来的药终于煎好了,万树林赶快端进屋,让王氏凉会然后喂三娃子,然后为了不让三娃子听见轻声对王氏说道:
“我求了一圈,有的给借有的不给,多多少少凑了一些,但是也不多,只买了三剂药,只能吃三次,唉,只能先这样了”。
王氏知道自己相公是尽力了,什么也没多说,默默点了点头便要喂万青云。
万青云此时是心情复杂,毕竟这屋子不大,他没没睡着还是听得到声音的,知道这药来的不容易。
再不吃药也不知道原身这小孩子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也不纠结药苦不苦,立马一口气喝了下去,一口不剩。
喝完准备蹭着药效钻进被窝里好好捂捂发发汗,毕竟在现代他这是吃完药发发汗,睡几觉就好了。
虽说现在的身体弱了些,但是也没有其他方法,只得继续这样做了,然后慢慢捂着发汗睡去了。
万树林看着三娃子乖巧懂事的喝完药点了点头想着,毕竟也不能一直守着三娃子,不然娘该有意见了。
然后就拉着王氏出去了,之后万树林和王氏便出去忙活其他的了。
几天就这样过去了,二房边给万青云灌药边祈祷,万青云终于撑过了这场病,慢慢的好转起来。
但是,万青云毕竟是病初愈,加上太小,也不用干什么活,就一直老老实实听王氏的话待在床上,没事时就要么和二丫交流交流再套些话,要么就和四丫玩耍。
当然,万青云一成年人思想怎么和四丫玩的下去呢,那必然是哄着四丫玩,两个人一起在屋子里也能让王氏也操不少心。
这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虽然冬天,但是有阳光的照耀也不是特别寒冷。
万青云就想着晒晒太阳,让自己身体更好一些,顺便拉着四丫在院子里一起。
这时看到二伯带着几个年长者过来了,毕竟没正式过继,所以这几天还没喊爹和娘,但这在老万家都是过了明路了。万青云想着这估计是要来过继了。
果然万老太和万家其他大人一起跟着族中长者们进屋商量。
不多时,众人一起送族中长者们出来了,这次过继毫无争议。
万老太是支持的,但是那药钱她摆明态度是不会出的,让二房自个挣铜板,大房老大万树木没意见,小刘氏倒是想说两句。
可是没有她插话的份,女人们除了一家之主万老太能发话,其他人在屋里众多族老面前是只能观看的,等着家里的爷们发话。
二房夫妻那必然是欣喜万分,高兴喜悦都映在了脸上。三房也是一脸庆幸,像是丢掉了锅盖,卸掉了包袱一样。
索性结果皆大欢喜,从今日起,万青云就要改口称呼二房夫妻为爹娘,再过不久过年时和万树林一同作为二房男丁去祭祖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