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市郊的空气很清新,道路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树木,但是因为时节入秋大多都已经枯败,唯余几片孤零零的叶子挂在上头。
关杳悠闲的骑着自行车,边欣赏着眼前怡人的风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难得的休闲时光。
树木掩映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湛蓝色的湖泊,像是一面倒映了天空的镜子,静谧富有吸引力。
关杳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简约款,却又不乏设计感,彰显出她身材的优势,细腰大长腿,不盈一握。
有风拂过她的耳畔,轻柔得如同爱人的亲吻。
关杳的发梢微扬,眸中熠熠生辉,带着别样迷人的光彩。
她眼角提起,从面部表情分析得出她心情很愉悦。
关杳加快了速度,骑行一段时间后到了目的地,中式风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屋檐上的瑞兽雕的栩栩如生,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透着深沉的古意。
她停好自行车迈步跃过大门,出去溜达了一圈难免有些饿了。
关杳熟门熟路的经过长长的走廊,花园里摆着供人观赏的奇石,价值不菲,一草一木都精心打理过,这是一家私人宅院,在她一个朋友名下,而她恰好趁着有空来玩。
“林叔。”
她目光中出现一个穿灰布衣服很不起眼的男人,他正聚精会神的修剪着一株珍贵的古楠树。
“杳杳,你散步回来了?”被她称呼林叔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温和地说,他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只是围绕在周身的气质却内敛得如同一块璞玉。
关杳轻笑了一声,“好久没活动筋骨是有些迟钝了。”
“年轻人就应该好动有活力,多出去走走看看也好。”林叔嗓音依旧温和。
“对了,林叔。我很喜欢我房间里摆着的鸢尾花,想来您平时没少花精力培育,我走的时候能摘一些吗?”她开口,回想起今早送到她房间里的花,带着晨露,高贵优雅,像是一位极具风韵的美人,她一眼就心动了。
“我让人去摘来做些处理,能保存得更久。”
“谢谢林叔。”关杳声音甜甜地说。
“说起来,阿衍的小叔也格外中意庭院里大片盛开的鸢尾。”林叔说。
“是吗,从侧面证明我品味不错。”关杳勾起唇角自夸地说。
“行,我就亲自去摘花,保准会在你离开之前弄好。”林叔当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从梯子上稳稳当当的下来。
“麻烦你了,林叔。”关杳早就贴心的扶着梯子,以防他不慎摔了。毕竟看他的模样有些急,不似平时温吞迟缓。
“你下午就要回市里,我现在就得去张罗着。”林叔说着健步如飞的走了。
关杳看的微微咂舌,随即忍不住失笑。
她继续往里走,肚子已经在抗议。
“灵儿,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啊?”少年声音清朗如风,他蹙着眉不解的看着扭过身子背对着他的女孩子,心里浮现出姐姐教过他的话,女孩子需要哄,这种时候就算不是你的错也得应下来,并且态度诚恳的请求原谅。
“习远,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你别来烦我。”霍灵儿杏眸怒睁,不满的瞪着他。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不然我才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你挤兑一顿还要冷战。”习远充分展示什么叫用最怂的语气说最横的话,一向鼻孔朝天的小少年也陷入了卑微当中。
霍灵儿抬起精致的面容,巴掌大的小脸,肤色雪白,那一双璀璨的眼睛好似会说话,她眼巴巴的看向门外。
“习远,你假期作业写了吗?”没看到人,她面无表情地问,一招就抓住了他的死穴。
“作业什么的怎么可能做得完,我对我的成绩很有信心。”习远老神在在地说。
“信心?你是能科科及格还是能拿几个大奖回来。”霍灵儿挤兑地说。
“习远,你又怎么惹灵儿不高兴了?”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痞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习远小声嘟囔。
“习惯就好,他们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和好如初了。”剪着利落短发的少女勾住了霍灵儿的肩膀,笑盈盈地说。
“谁要跟他和好了。”霍灵儿不配合地说,小脸气鼓鼓的。
“灵儿,我到底哪做错了?”习远还是想不通,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就连原本在下棋的安静少年都不由得分心关注他们,温润如玉地问,“你又摔了她的化妆品?”
“这次没有啊?”习远眉头一皱,认真思考了下摇头。
霍灵儿不语,她身上的青蓝色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十分合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及腰,用缎带绑了个蝴蝶结。
她背挺得笔直,端坐在一旁,嘴唇抿的很直。
“灵儿,他欺负你了?跟我说,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杨嘉宁眯起双眼不善的看向习远,他心里一咯噔。
“灵儿,你就给我个痛快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但是你总要让我明白缘由吧,要不然我下次再犯不还得让你烦心吗?”习远挠了下后脑勺说,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习远,你是不是背地里干坏事了?”齐渡语气阴恻恻的,他用力捏了捏拳头,一副要是你不好好回答就干脆动手的样子。
魏子琛好心的给他一句提醒,“你总不想被你小叔知道,他亲自来问你吧。”
“不是,我也很懵啊。灵儿~”他拖长了语调喊了一声。
“别叫我的名字。”霍灵儿没好气地说。
杨嘉宁瞪着他怒道,“习远,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揍你!”她挽起了袖子,霍灵儿这么娇娇软软的姑娘就是他们圈子里的团宠,平时说话都怕太大声吓着她了,现在竟然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欺负那还得了。
习远习惯性的往后瑟缩了一下,一看就是条件反射,他苦着脸说,“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灵儿还能无缘无故跟你生气,肯定是你不好。”杨嘉宁的逻辑很是简单粗暴,但是她越想越觉得有理。
魏子琛放下手里的白字,面前的棋局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境地,他眼神沉静地对习远说,“不如好好想想你最近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的事?”习远凝眸陷入沉思,他面容微变,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果然,习远你这个棒槌!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杨嘉宁!”说着她扑了过去。
霍灵儿连忙制止她,“嘉嘉,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