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飞又看向张簇簇,似乎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不过,你特么的也太能跑了吧?要不是我对这里熟,还是在巷子里面,我再往地上扔些东西,你追不上我才怪。”
张簇簇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呵呵!我是体训生嘛!不过,我虽然穿着运动服,难道,你还分不出来我是男是女吗?”
张飞飞又瞄了张簇簇的前面一眼,然后赶紧撇过脸去,没有说话。
张簇簇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珠子动了动,这才明白张飞飞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张簇簇叫道:“喂!你什么意思啊?虽然我只有号,可也不是没有吧?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而且,我现在年纪也不大,以后还有得长!”
张飞飞羞得满脸通红,是因为听了张簇簇这些“大胆”的言论。
虽然他也没少接触过女人,可那些人都是比较“开放”的女人,跟这些纯洁的学生可不一样了。
为了掩饰尴尬,张飞飞叫道:“现在讨论这些东西做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了什么大祸吗?”
张簇簇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就是打扰别人拍戏了嘛……”
意识到什么,张簇簇又立马改口道:“不对!他们不是在拍戏!那么,他们是……”
张簇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也越睁越大。
张飞飞说道:“你惊扰了圣驾!你知道吗?圣驾!那是皇帝的圣驾!惊扰圣驾,一律死罪!我今天被你给害惨了!不对,是我这辈子都被你给害惨了!”
张簇簇想强颜欢笑,可又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惊慌,只看见她的嘴角和脸皮在抖动着。
张飞飞抬头望着屋顶,长叹一声,说道:“哎!算了!现在怪谁也没有用,只能怪我自己的命不好了。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张簇簇很是歉意地对张飞飞说道:“张飞飞,对不起啊!说不定,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呢?要不然的话,他们当场就把我们杀了,又何必把我们关起来了?”
张飞飞说道:“你以为,关着我们,不要给饭吃的吗?是因为今天有一场重要的祭祀活动,皇帝陛下下旨,今天不准杀生!”
张簇簇只觉得透心凉,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也许……也许过后,他们就不记得我们了呢?”
“哼!”
张飞飞只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张簇簇像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眼睛里毫无神色。
午间时分,赫连骁祁从城外祭祀回宫,率领百官到禄丰殿去用宴。
赫连骁祁端坐在主位,心里仍然不忘上午在街边发生的事情。于是,赫连骁祁命禁卫军去大牢,把上午在街边闹事的人带到殿上来。
殿中丝竹声声,歌舞升平。众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过了许久,门口的守门太监说道:“启禀陛下,犯人已经带到。”
高侯敏说道:“停!都退下!”
歌姬舞姬都低着头退出了大殿。
高侯敏说道:“带犯人上殿!”
两个禁卫军押着毫无生气的张簇簇和张飞飞上殿,将他们扔在殿前。
这一摔,摔得张簇簇清醒了些,痛呼出声。
“哎哟!”
随后,张簇簇赶紧爬了起来。
百官一看,这女子好生大胆,不仅穿着打扮大胆,其言行也十分大胆,不由得个个脸上露出愠色来,就差当场呵斥张簇簇了。
禁卫军不容张簇簇爬起来,又一把将张簇簇按下。
张飞飞倒是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身子瑟瑟发抖。
即便如此,张飞飞还是小声对张簇簇提醒道:“别闹!”
张簇簇小声说道:“你看他们……他们居然叫我跪着!”
张飞飞说道:“你面前的人,是皇帝!想死,看了就随你!”
高侯敏呵斥道:“大胆!在陛下的面前,你等竟敢如此无礼?”
张簇簇直起身来,抬眼看向上方,想看看传说中的皇帝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只看了一眼,张簇簇的心里就有些发怵。
原来,传说中的那帝王天生的威仪,果然是存在的!叫人看了,竟然不寒而栗,心里只知道对他诚服。
“大……”
高侯敏的“胆”字还没有说出来,随即就惊愕地看着张簇簇。
“啊?怎么会……”
不止是高侯敏,在座的能看到张簇簇的脸的人,都被震惊到了。就连一向面露威仪的赫连骁祁,此时也都震惊地看向张簇簇。
百官又小声议论起来,对着张簇簇指指点点的。
赫连骁祁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脸上又是复杂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赫连骁祁对张簇簇说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