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烈烈烈
火光倒映在萨贺芬阴晴难辨的脸上,她从未像这样现在,看着女人的死亡面孔,感觉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死亡来得那么突然,不真实。
萨贺芬明明记得有些人被夜食者刨开了肚子,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仍然还顽强的活着,甚至在自己治愈法术下还康复存活了下来。怎么现在,只是因为夜食者倒地时撞击到女人的头,她的头碰了一下墙就这么死去了呢?
明明上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怎么下一刻就如此冰冷了呢?
萨贺芬对于女人的死因很清楚,虽然她没有做过内科手术和人体解剖,可怎么也是学了十几医学的人,只是这生命的脆弱,和那种突然死亡的不真实感,另她一时没缓过来。
“啊!啊”,尖锐的叫声将萨贺芬从迷茫失神中召唤回来,她突然想起小镇上还有许多人等着自己救助时,抬脚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跳飞去。
“不对,它们怕的不是光,至少不是火光!”,萨贺芬在屋顶上看到远处在冲天大火中行动自如的夜食者们,脸色大变。
如果夜食者不惧怕火光,那广场上的布置就有问题了,火光不能阻止它们,甚至连暂缓它们的脚步都做不到。
萨贺芬想着,无视了尖叫声,转身朝广场跑去,救一个人还是救一群人,在感性思考上是一个难题,可对于萨贺芬而言却不是,如果只能救一方,她都会第一时间选择救一群人,哪怕那一群是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泛泛之交的人,而那一个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有时候,绝对的理智就意味着冷血,而萨贺芬在此时就属于这种状态。
“把入口点燃!”,萨贺芬奔跑着朝正在搜集重物堵住广场入口的青年说道,如果夜食者惧怕的不是火光,那么将广场用火把点得亮如白昼,再堵住所以入口只会害了镇上的居民,而无法抵挡夜食者。
“嗯?”,青年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火把,走近入口。
噗呲
青年走到杂物边,刚想将那一堆杂物点燃,一根如钢枪一样的尖锐指甲,疾如闪电的刺破了杂物堆,刺入了青年的眼睛中,从后脑贯穿而出,紧接着,不等青年倒下,更多的尖锐指甲从阴影中刺去,将他刺成了筛子。
“不!”,金发少女远远看到这一幕,哭喊着要跑过来,可却被广场边缘的人们死死的拉住,而青年也好似听到了少女的哭喊,在尖锐指甲抽离身体的瞬间,将手中火把朝杂物堆扔去。
轰
杂物堆中有着一些酒罐和易燃物,火焰冲天而起,可这依旧没有半分作用,仍然不能阻拦夜食者半分,它们就这么沐浴着熊熊烈火,从入口缓缓走了进来。
“丢进水里,然后把水倒在地上。”,在青年死去的那一刻,萨贺芬也来到了托亚诺斯身边,将手中的棍子交给了他。
“这是”,托亚诺斯看着这些隐隐发光的棍子有些迷惑,可萨贺芬已经冲了上去,用另一种火焰暂时拦住了夜食者。
托亚诺斯见此不再迟疑,将棍子丢入了水桶。
棍子入水,表面立刻溶解,随后,井水开始沸腾起来,可托亚诺斯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炙热。
“倒水,随便倒!往它们身上倒!”
托亚诺斯闻言,立刻指挥着众人将井水朝四周倾洒。
井水带着点点银辉,倒在地上立刻被凝聚起来,形成薄薄的冰面,反衬着天上的星辰,可溅洒到夜食者身上也好似将它们冰冻了一般不能再动弹,而它的同伴也很是厌恶的远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