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澹宫秦关起来的暔葭早已经坐不住了,听说那束涟赖在霍府不走,还听说那任胤照单独和束涟呆了一晚上,从小钰口中听来这些八卦,暔葭岂能做得住,不过那澹宫秦飞不让暔敬爱出去,说是怕泄露身份。
暔葭要真的想要溜出去,岂是一道房门就能关住的。
悄悄溜走的暔葭和跟在暔葭身后的小钰是一脸担忧,心想那澹公子也不知道为何要将这夭公子给关起来,不过,既然是关起来,那澹公子总是有些道理的,可是这个夭公子竟然溜进了霍府的附近。
夭公子这是要干嘛?
“夭公子,我们回去吧?”小钰低低的说了一句。
暔葭缩头缩脑的瞧见四下无人,这才又将脑袋抬向面前的一面墙上。
“夭公子,你到底要干嘛呀?”小钰见对方没有回应,便马上追问了一句。
暔葭这才听到这个小钰的声音,笑了笑,用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声开口:“你小声点,趴在墙上,半蹲着”。
“夭公子,你既然到了霍府外,又为何不走正门呢?”那小钰没有听暔葭的吩咐,而是问了一句,不等暔葭回应,便马上觉得这样溜出来还是不好,索性劝了一句:“夭公子,我们快点回去吧”。
“为什么要走?”暔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夭公子,你这样很不好,再说这等翻墙之事是在是要不得。”小钰又规劝了一句。
“谁说我要翻墙了?”暔葭反问,没想到还被人教育了一通。
“那你这是让我?”小钰疑惑了。
只怪自己没有说清楚,暔葭解释:“我是让你蹲着,我好踩着你然后看看里面,不是真的要翻墙进去”。
暔葭只是看看罢了,又不会真的进入,要真是撞到那束涟了岂不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么?再说了,暔葭不是不相信任胤照,只是不知道这个束涟要在霍府搞什么鬼,此番前来只是观察观察,又不会真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不还是一样鬼鬼祟祟的么,夭公子怎么不大大方方的进去?”小钰有发出了疑问。
头痛,这个丫鬟问题真多,但是放眼整个澹府,貌似也只有这个叫小钰的看起来好骗一些了,虽然麻烦是麻烦了一些。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暔葭故意说了一句,让对方蹙眉不解起来,随即解释:“你不知道里面有公主么,我听说那公主长得着实美艳,要是不饱眼福那岂不是白白溜出来了”。
小钰自然是相信夭公子是这样的人,因为小钰自从上次看到了夭公子和那任胤照在门口,自家澹公子脸都气绿了的场景,小钰心里就清楚,这个什么夭公子是个祸害人的住,这不,又耐不住寂寞来看美女了,这个癖好还真是怪,一会儿喜欢的男子一会儿女子的。
“哦。”小钰低低了哦了一声,就算面色不愿,但再怎么样看起来也是自家公子身侧重要的人,总是不好得罪。
小钰听话,半蹲着,趴在了墙上。
暔葭踩着她的肩膀,脚一用力,便轻轻踩了上去,双手扒在墙檐上,视线胡乱的找寻,也不知道自己找的位子是不是对的,本来期望能够看到任胤照或者束涟的,其中一个就行,谁知道正好瞧见了大堂内坐着的三人,任胤照和霍邢坐在一侧,束涟单独一侧,他们正在喝茶,正好被暔葭看了个正着。
暔葭心里带笑,这个位子选得可真好,全都看齐了。
那任胤照坐在这大堂之内,许久都没有说话,就连身侧的大哥也未曾说话,因为束涟公主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低头静静的喝茶,他们二人也不可能说些替瑄夷求情的话,只怕是越求情那瑄夷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伸手拿起小案上搁置的茶碗,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见到大堂外的不远处外墙边上,是暔葭在冲着自己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任胤照手里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砰地一声,打破了异常平静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