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对伏夷这心思,答案不言而喻。
“奴婢这就去。”清瑶拔腿往外跑。
伏昭回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没做停留,回了西院。
焚香等在屋内,见她回来,马上跑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便把门给关上,返回伏昭的身边,自怀中掏出来一本厚厚的蓝皮簿子递给伏昭:“姑娘,这就是衙门的账簿。”
伏昭接过账簿翻看了起来,焚香在一旁小得意地叨叨:“姑娘,定县衙门那群捕快有两下子,不过轻功就太弱了,我照你的意思偷了账簿故意惊动他们,一边跑还要一边等他们,可真是不容易。”
照伏昭的计划,她先是要潜入衙门盗走账簿,故意惊动捕快,引他们到宅子附近,还要故意落下昨晚上自伏夷包裹中取得的腰牌。
她还不能被抓到,把这祸栽赃到伏夷的身上去。
现在顺利完成了,她还真有点小嘚瑟。
伏昭翻看着账簿,头也不抬地夸她:“嗯,做得不错,记一功。”
被夸了焚香反倒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傻笑,凑过去看账簿,不解地问:“姑娘,你怎么知道定县衙门的账簿有问题?”
“因为不久后定县知府会因为贪赃枉法,挪用库银举家被流放。”
伏昭依稀记得,在上一世,伏昭在定县居住半年后返回建康,便听闻定县知府江满堂被揭发,从而免官流放。
早上听说沈妙书来了,她若不采取措施强行把伏夷留下,沈妙书必定要把伏带回建康。
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江满堂,要是他的罪行不假,衙门账簿必定是最大的证据,账簿丢了,还不是等于要了江满堂的命。
只要把这账簿被偷安在伏夷的身上,伏夷就一定要到牢里待着,沈妙书想把他带回去,想得美!
“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江知府要被贬?”焚香疑惑不已,没有发生的事情姑娘怎么会知道呢?
伏昭翻阅账簿的手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慌不忙地说:“先前听关监军说过一二朝中之事,顺着测测的。”
“哦。”焚香若有所思地点头,她总觉得,这几日大姑娘有点儿……未卜先知!
伏昭还在看账本,焚香百无聊赖在屋内转悠,目光落在窗口的兰花上时,她惊讶地发出一声:“咦。”
她往窗口凑过去,摆弄着颓靡将要谢去的兰花嘀咕:“这花昨日还开得好好的,怎么今个全枯了?”
伏昭抬眼看过去。
“这叶子也皱巴巴的。”焚香极其纳闷地说:“这不应该呀,我每天都有细心照料的。”
伏昭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之后,问:“我每天的药都是谁负责煎的?”
“都是古先生煎好了送过来的。”见伏昭脸色沉凝,焚香预感到什么,小声问:“姑娘,怎么了?”
伏昭放下账簿,指着萎靡的兰花道:“你难道忘了送过来的药都去哪了?”
“啊!”焚香明白了伏昭的意思,登时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哆嗦了起来:“姑娘,你……你是说,那药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