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昭鲜少看见沈妙书这般失了主意,她为难地蹙眉:“女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人已到了院中,男人扯着洪亮的嗓子喝道:“林修何在?”
宋评颤了一下,急急说道:“夫人,来不及了,不若你先回避,莫要让人发现你才好,老奴来应付他们。”
沈妙书不放心,张口欲言,冯氏扶着她往后堂走,“夫人,听宋管事的,走。”
护主心切的冯氏,半推着沈妙书从后堂快速躲入书房密室。
“大姑娘,你也快走吧。”宋评看向伏昭,急切地催促着。
伏昭看了眼一脸气愤傲慢的伏夷,她不禁心生悲呛,伏夷是十足的纨绔子弟,没脑子没作为。
同样是伏家的孩子,她的父母亲宁愿费劲心力扶伏夷这堆烂泥上墙,都不愿给她一条活路。
她岂不可悲?岂能不恨?
伏昭转身离去,并没有进入书房密室,而是在后堂折返,跃上屋后老树,静等着看戏。
透过敞开的轩窗,伏昭望见几个捕快涌入,宋评哈着腰迎上去:“官爷,你们这是……?”
当先入内的捕头满脸凌乱的络腮胡,鹰眼犀利扫过四周,目光锁定在内室,提气喝问:“林修何在?”
宋评有意无意挡在内室门前,赔着笑道:“我家公子昨日受了伤卧床不起,官爷可是有什么事?”
听闻,捕头冷哼一声:“什么事?”
说着他亮出一枚白玉腰牌,“可认得此物?”
宋评打眼一看,心中顿时一阵咯噔,指着腰牌问:“公子的腰牌,怎的在官爷这里?”
一问出来宋评就后悔了,因为他马上就想起来,昨晚上那个劫匪抢走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就有林修的腰牌。
捕头得了宋评的准信,不再理会他,直接沉声吩咐下属:“来人,把林修贼子带走!”
宋评一慌,挡在捕快的跟前,“官爷,我家公子犯了何罪?你们为什么不由分说就抓人?”
捕头不耐烦地说:“犯了什么事?等我抓他回去你就知道了?!”
说完一把推开宋评往内室冲,两个护卫下意识要去拦,捕头冷笑一声,不屑地问:“怎么,这里果然是一个贼窝?!”
接着喝道:“都一并带回去。”
众捕快齐齐两刀,宋评连忙呵斥两个护卫:“你们都退下,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莫让官爷误会。”
说罢躬身给捕头赔礼:“底下人不懂事,官爷莫要生气,公子昨夜遭了劫匪,这腰牌便是那时候遗失的,官爷定是误会了。”
宋评甚是纳闷,明明是他们遭了贼,怎么伏夷反而成了贼了?
“你这狡汉。”捕头骂道:“被抢劫了为什么不报案?”
宋评顿时语塞。
捕头扬手指着宋评和两个护卫,狞笑着说:“这些人都是同党,一个都不能放走,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