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喜带着两个家丁押着个神情慌乱的丫鬟进来了。
王喜向老爷和夫人行了一礼,解释道:“老爷,这丫头叫翠桃,是小姐院里的杂使丫头,今早小姐的首饰被偷时,这丫头本该在后院里浣衣,可后院的另一个丫头翠容却说一早上都未看见翠桃,问起翠桃那时究竟在什么地方,翠桃自个儿又说不出来,所以小的只能把她带来给老爷过问。”
话说罢,王喜一挥手,两个家丁就把翠桃拖上前,往地上一扔,翠桃满脸慌乱和不知所措,连忙跪下对王老爷磕头:“老爷,奴婢真没有偷小姐的东西,真的没有啊!”
王老爷和王夫人都没说话,王婉言却有些不悦道:“那你早上不去后院浣衣,又在何处?”
“这…奴婢不知道,但奴婢是辰时起的,起来后就在厨房烧水给小姐洗漱,只是不知为何,回过神来人就在外头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荒谬!”王夫人厉声喝道,“我看你这小贱蹄子就是手脚不干不净,被人抓了现行又不知该如何辩驳,难不成会有妖怪惑了你的心智让你去偷东西吗?分明就是你心里有鬼。”
王老爷刚想说什么,只见王夫人雷厉风行地叫来王喜,让他拿两根棍子来,明显是想动私刑,王老爷想了想,夫人明显在气头上,他这时说话只怕讨不得好,还是稍等一会再提别的。
翠桃一听王夫人让王喜去拿棍子,吓得浑身发抖,只能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破了皮,血沾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汇聚成一小块血红的斑点。
“打她二十棍,看她招不招。”王婉言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恨恨地盯着翠桃。
望月趴在房梁上,看着底下苦苦哀求的翠桃,还有拿着棍子不断逼近的家丁,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王夫人说的还真没错,翠桃真是被望月这个妖怪惑了心智引出院子,然后望月化成翠桃的模样混进王婉言房中,拿走了妆台上的步摇。只是没想到这王婉言被她一张纸条挑衅地不惜把事情闹成这样大,现在又要祸及这个无辜的翠桃,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挨上二十棍,只怕一条命都得搭进去。
她的手动得比脑子快,一个家丁正抡起棍子往翠桃身上招呼过去,就觉得手腕一疼,然后胳膊就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连棍子都握不住,实心的木棍砸在脚上,疼得家丁跌坐在地上惨叫起来。
另一个家丁见状愣在原地,紧接着他腿弯处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地上一跪,他上半身直接往前扑去,手里的棍子飞出去正好砸在一边的王喜身上。
“哎哟!”
望月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帕子扔下去,那帕子从上面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王夫人看得真切,抬起头往房梁上望,只看见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上一闪而过。
“是那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