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想起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心道莫非是那名女子在锦盒中藏了什么东西?
自己应当只是闻到一点点,可已经出现了浑身微微发烫之兆她脸上浮上淡红,心跳也跟着剧烈了些。
霍和安还不知秦白萱身体变化,他听到小公主刚才的问话,摆正了脸色:“说起过去战场之事,我的确是救过不少人,可对他们并无其它想法。就像是这位姑娘,也只是一厢情愿若不是此次出现我都已经将她忘记了。”
秦白萱紧紧握着霍和安的手在心底她相信他的小将军。
若是霍和安真有其它目的或者是其它想法,在他名盛一时那会儿,最是多的人追随。
要不也不至于一直等到长宁帝赐婚才成亲。
这么一说倒确实是缘分,也像是自己的运气能够和小将军在一起。
“方才那锦盒中是不是装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总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让人容易发汗。”不知是不是秦白萱对于那个味道太过敏感,总觉得受到影响。
霍和安感知敏锐一般都能及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此时他却没有不对劲的感觉。
“为夫并未闻到,夫人可是感到身体不适?”
和秦白萱相关的事情,霍和安自然是十分在意。
“目前还好,只是身上微微发烫,也不知是不是闻了那味道。”秦白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也或许是今日事情烦忧,又是去街上的铺子又是见到了这般白莲的女子,可能是被气的也说不定。
在陪着霍和安走一会儿之后,秦白萱感到自己方才那些感觉稍稍褪去了些:“现在已是好些了。”
霍和安目光暗含担忧,依旧放不下心:“要不是医师来看看?”
秦白萱轻轻点头:“一会儿可以看琉莲是否有空。”
她推了推霍和安的肩头:“夫君快去沐浴吧。”
等二人都收拾干净回到房中。
吴闻敲响了房门。
霍和安出去开门,发现对方手中还提着那两个熟悉的锦盒。
想到方才江纭说的话,霍和安如鲠在喉,又是怒其不争觉得她不懂爱惜自身,又是感觉江纭言语之中有意抹黑小公主,想破坏二人感情这种行为令人不齿。
他知道秦白萱明事理,可此时又觉得她过于懂事,担心小公主受了委屈。
“此物竟还拿回来做什么?”霍和安语气不佳。
吴闻犹豫片刻:“本来奴才也是想着还给那江姑娘的,可他直接冲了出去跑的没影儿了,因而不知将此物如何处理?”
“那就扔掉,扔出府外。”
还不知那江纭安的究竟是什么心,霍和安对他想赠予之物并不感兴趣,甚至连拆开看看的想法都无。
“好的,奴才猜这就去。”
正当此时,秦白萱也跟着出了门:“发生什么事了?”
吴闻知道若是让公主看到了肯定心生不喜,于是急急忙忙想要将两个盒子藏起。
可在这个时候又怎能将它藏住?
他因慌张一个手滑,未提住锦盒。盒子瞬间摔落到地上,其中带的乱七八糟的特产,一些精美的饰品都一并洒落下来。
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个白色布袋,里面装着的散发药香之物。
这药包更像是一种香囊。
在散落之时,秦白萱霎时间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就是秦白萱在江纭身上闻到的味道。
吴闻见自己一不小心做了坏事,他忙道:“对不起将军,对不起公主殿下,吴闻马上就将这些收拾着扔出去。”
“动作快些。”霍和安眼尖看到了那处白色香袋,他推着轮椅上前将其拾起。
果然这个带中散发着有些奇怪的香味。
他将袋口展开,发现其中放着几块香段。
霍和安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劣质的药香,一般是点燃后会有效果,常被用以催情之用。
只是这锦盒原应是被江纭当做赠礼送来的,其中怎么会装有这等不该有之物?
他心中顿时有了大致的猜测,可又觉得这江纭的做法很有些下作。
或许江纭从最一开始就已经做了这般打算,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留在将军府中。
她其实也清楚霍和安的为人,并且想过要是霍和安不答应该怎么办?
江纭也算是头脑不清醒,加上恶胆作祟,实在是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特意加了这种药香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能够让她混入府中,那等到晚上,或者是等到霍和安单独在一间房内的合适时机。
江纭想着主动投怀送抱,加上这香药的助力,希望能将霍和安拿下。
她前去挑选购买之时还特意要了那效果最烈的那一种。
据那处卖香的老板介绍,此香点燃之时就是等到情浓之时,此药性猛,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适量。
若是多了怕是会让人意识不清,被弄伤了可就不好了。
江纭此次前来本就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她太想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甚至在某一刻她想着,若是这香能真正时的霍和安意识不清才好,要是他能够分辨不出眼前之人,应当更容易成功。
待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以霍将军的担当,应当也不会将自己轻易丢弃才是。
可她这想的好好,却没预料到自己根本进不去将军府的门。
江纭原本是想等着将军拿到自己的锦盒时,自己顺势找个机会,可以以自己将重要之物遗落在锦盒之中为由头,去和霍和安见上一面。
她在整个过程中强调,希望将军能亲手的锦盒打开。
这也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胆之事,许多方面都想的不是很周全。
江纭只是凭着自己一腔勇气和莽撞,想要这样试一试。
霍和安眉头紧皱,心中对那江纭又厌恶了几分。
他甚至一直在想自己当时决定救她,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将白色布带收紧,扔回锦盒之中,命吴闻速速处理。
这种药在不点的时候作用不大,霍和安和吴闻并未受到影响。
可秦白萱的感觉全然不同,方才只是闻到了一点点味道就已经身上发烫,现在这药味更浓,她顿时觉得浑身有些发热。
比起寻常人,秦白萱体质特殊,想不到竟是对这种药更加敏感。
“日后若是在遇到类似之事,或是那女人再来,便直接将她赶出去,或是将她押送至官府也可。”这画的确是非常的不留情面。
吴闻颔首,应道:“是。”
秦白萱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轻轻靠在门边:“夫君”
听小公主这声音,竟与往日大不相同。
霍和安顿时像意识到了什么,他马上转生回去看小公主。
这是秦白萱白皙又如玉般透润的肌肤已是完全红了,她眸中有层薄薄雾气。
“夫人难受吗?”
待霍和安一靠近,秦白萱就像是不由自主地上前,靠在他身上。
霍和安意识到不对,飞快地将门关上。
吴闻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多问,加快了手头收拾的动作。
快将这些东西扔出府中,他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当将这东西带到公主与将军面前的。
屋内,秦白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她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夫君,方才那味道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一闻就觉得身上不对劲了?”
看来竟是被那药效影响。
霍和安原本是想要让医师快些前来,但此时却发现似乎秦白萱不是身子不适而是受了药香干扰。
但是这箱根本没有点起来,应当不会生效才对。
秦白萱觉得浑身燥热,似乎只有贴近霍和安能让她感到更凉快些。
她贴着他,又不断蹭着,觉得心头仿佛有一把火不能解,不断着地灼烧着她的理智。
有温香软玉在怀,霍和安也跟着激动起来,但他知道,此时或许并非秦白萱所愿,而是小公主被药效影响了。
“夫人,方才那香味是那白色布袋中散发,里面是燃烧之后可增添情趣的香,但应当是点燃才会有效果。”霍和安略做解释。
秦白萱仔细思索他说的话,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小将军在说什么。
她心中顿时涌上了愤怒,江纭怎么如此不知羞,如此不要脸面。
竟然想要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要是真的将此物点燃,那便是恶意的勾引了。
幸好未让她得逞。
“那为何我会这般难受?”听霍和安说这个香要点燃,可秦白萱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很受其影响。
她手哆哆嗦嗦地脱下精致外袍。
见霍和安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心中有些委屈。
“夫君,我似乎已经有些被影响了,好难受。”她的吻落在霍和安的耳侧。
可霍和安依旧像是在忍耐着。
他双手都像有青筋凸起,明显被秦白萱撩得不轻,但还要勉强保持意识清醒。
“夫人”他声音有些沙哑,“此时或许并非夫人所愿,或许是因夫人体质特殊,还需要找到医师问问具体情况。”
秦白萱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她轻轻咬了霍和安下巴一口:“此时只有夫君能当白白萱的解药,怎么还如此磨磨蹭蹭的?”
这话终于像是最后一把火,烧了霍和安理智的弦。
他再也忍不住,紧握住秦白萱的腰,堵住了她的唇。
屋内,一夜春光。
年少将军的体力极好,加上小公主闻到那药香的作用,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正如秦白萱之前预想过的那样。
她又下不来床了。
屋内都是旖旎气息,腰像是快断了一般。
霍和安分外餍足,见秦白萱睁眼,上前亲亲吻了吻她的羽睫。
少女的眼睛又是有些肿。
秦白萱稍稍动了动,就因身上的酸痛感吸了口气。
霍和安的手还放在她腰上,替她稍作按揉,希望她能好受些。
回忆起昨晚的光景,秦白萱觉得自己着实是“不自量力”,每次经历过之后都觉得像是要散架般。
定安大将军怎么在每一方面都如此,太猛了,让秦白萱有些害怕。
她回忆起自己开始时还因为药效的支配,有了些非常主动和大胆的举动,甚至最开始见小将军都红了脸。
但马上,她就没了力气,并且因自己的撩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白萱有些愤愤地瞪了霍和安一眼。
不过想起这都是为了帮自己解除药效,在这一点上,小将军的确做得不错。
她忍不住笑了笑:“夫君还真是为解药效,尽心尽力。”
听到她的夸赞,霍和安兴致顿时高涨起来,眼神像某种大型犬类,他又吻了吻秦白萱的唇:“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