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扑在云升身上,替他挡住了鞭子。
深秋正午的阳光并不热烈,照在人身上,映出那玉青色旗装上氤氲的血迹。
“嘶。”扑的时候,她英雄百倍。
事后疼的小脸发白,差点失去表情管理,心里的后悔堪比西湖水,大男人被抽几鞭子好像也无所谓。
她何苦来哉。
“蠢货。”康熙怒骂,望着她脊背上的血迹,双眸中冒出熊熊烈火,赶紧将人打横抱起。
“唔。”康熙闷哼一声。
这姑娘身段玲珑,瞧着略有些清瘦,却不曾想有些压手。
康熙看着她白嫩的小脸上沁出细汗,不禁焦急起来,一叠声道:“快去请御医!”
将人平放在软塌上,康熙赶紧给她擦拭着汗水,这才皱着眉,看着那血迹。
触目惊心。
他皱着眉头,很是生气。
气她和云升立在一起般配,气她为云升不顾一切。
她当真这般喜爱云升。
想要为了他,忤逆帝王。
“疼不疼?”他觉得他心里堵得慌,很难受。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眉头鼻子都皱在一块,愈加怒气冲冲。
大马金刀的坐在软塌上,看着御医过来,他恶狠狠的骂:“该!”
御医伸出手,有些为难道:“将上衣脱了,瞧瞧伤的如何?”
康熙猛然抬头:“滚!”
御医躬身行礼,不敢多说什么,奉上各色药膏,一一禀明该怎么用,这才退下。
康熙端着托盘,有些慌。
看着她小脸白白,唇色白白,整个人蔫耷耷的,细细的眉尖蹙在一起,显然疼极了。
“奴才给苏姑娘上药。”云升见他默不作声,有些着急。
赶紧上前请愿,生怕苏荔疼抽过去。
他心里是万分感动,总觉得这个姑娘没白疼,却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升腾。
好像,她不一样了。
康熙看着他注视的双眼,抿了抿嘴,冷声道:“朕来,你先出去。”
云升跪在地上,不吭声,但态度表现的很是明确。
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若是被万岁爷瞧了,往后怎么说亲,但是被他瞧了,他愿意娶她。
疼的眼泪都快出来的苏荔,弱声弱气道:“能让夏蝉来吗?”
“好好好,抹了药就不疼了啊。”云升连声安抚。
“朕来。”康熙坚持。
他无法接受因为自我原因,导致她受伤。
刚开始确实因为系统,他对她关注颇多,格外优容,但时间久了,心态总要发生变化。
他固执的捏着瓶身,纤白修长的骨节,捏在素青的瓶身上,泛着苍白,指尖却凝着红。
苏荔疼,又担心发炎。
“爱谁谁吧,求求了,先上药。”她颤抖着道。
妈的好疼,妈的等她上完药,要打回去。
康熙挥挥手,梁九功上前,将云升请了出去,随着吱呀一声门响,断绝了门里门外,立在窗户前,云升摁着自己脑子,让自己不要乱想。
皇帝对苏荔,真的是皇帝对宫女吗?
一墙之隔。
苏荔忍着疼,缓缓脱掉外衫。
深秋微凉,穿的也不厚,里面雪白的中衣被血晕染出更多,她咬了咬牙,耽搁这么久,布料还是有些许黏连。
动一动就疼。
她索性不再犹豫,一点一点的剥下中衣。
雪白圆润的肩头,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圆,露出细细的肚兜带子,和精致的锁骨。
她轻舒一口气,眼泪汪汪的趴在软塌上,回头软声道:“劳烦万岁爷了。”
黏在中衣上的血,动一下就很疼,康熙不再犹豫,赶紧用药汁润湿,这才慢慢揭下。
雪白的背部弧线流畅,兜衣带子在腰间凹陷处打了个结,衬得那腰肢更不盈一握一般。
一条长长的,红色的血痕,让白玉染上艳色。
康熙眸光幽深,喉结滚动,天知道这幅景象,给了他多大的冲击,他克制又虔诚的俯身,一点点撒着药粉。
苏荔很疼,上药比被打的时候还疼,她轻轻瑟缩了一下,像是个只能蜷缩在主人怀里的受伤的小奶猫。
她露着背,康熙无从下手,只好安抚的握住她纤白的柔荑,却忘了,就算小奶猫也是会伸爪子挠人的。
“嘶。”苏荔捏住他手腕,一口咬上。
“嗯唔。”吃痛的闷哼被康熙吞下,她的牙齿可真利,疼的要命。
苏荔白着脸,露出的笑容却有些痛快,她抿了抿嘴:“奴婢给您擦药。”
来呀一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