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是特意请来了系统先生,鉴于您的迟到,我为了平息先生的不满,只能小做惩戒了。”路西无辜的摊了摊手,眼睛里都是有恃无恐。
医生慌乱的止住了厄尼斯特额头上的血,伊登和其他骑士神色紧绷的护在他周围,即使他们人数成百上千,也难抵魔导师的轻鸿一击,值得他庆幸的是城主大人还没失去理智下令攻击,不然马上就是他的死期。
利维坦配合着抬眸扫了眼厄尼斯特,翠绿色的眸子里明明没什么情绪确让厄尼斯特立刻闭上了嘴,脸上浮现起讪讪的笑,回手给了菲利普一巴掌,“混账!刚刚怎么没交代系统阁下也一同大驾光临!”
“都是老奴的错!”菲利普为了自救开始对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
路西神在在的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厄尼斯特踹了菲利普一脚,有些瑟缩的走到两人对面坐下了。
“不知两位莅临,有,有何贵干呢?”厄尼斯特余光觑着利维坦的神色,他没想到堂堂一位魔导师竟然如此宠溺一个情人。
“呵,”路西嘲讽一笑,“当然是感谢阁下送给我的三千多兽人,还真是让我、欣喜了好久呢。”
路西刻意咬重欣喜二字,脸上带着混不在意的意味深长。
他此时没有系统傍身,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底斟酌无数次,扯着一张空皮,手心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装作混不在意的把手放在膝盖上,打量着四周。
“客,客气了。”厄尼斯特硬着头皮回道。
“罗兰城主府还真是气派啊。”路西收回视线,脊背往后一瘫,双手交叠撑在膝盖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高高在上,“懒得跟你废话,兽人都化成灰了,给我送3000头牛过去,这事儿就算揭过,我和系统先生也乐得欣赏跳梁小丑的独舞。”
食指搭在眼睑下,路西双眼弯弯,“事情办的好了,你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去西罗,西罗的炼金炉还缺不少柴火。”
路西话落不管不顾的低笑了起来,仿佛是预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他该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脊背的汗水完全洇湿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厄尼斯特目光有些呆滞,看看面无表情的炼金术师微勾了下唇角、又看向有恃无恐的路西,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根本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当他是跳梁小丑一样拿他取乐。
厄尼斯特咬着牙龈,死死地攥着拳头,怒红了眼眶却一言不发,他身边的伊登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可以平安无事了。
路西笑完直接起身,毫不优雅的伸了个懒腰,“你这里的空气可真差,避免污染系统阁下的鼻子,我们先回去了。”
利维坦跟着站起身,率先出了城主府,路西几人跟在身后,临走前路西回过身看向厄尼斯特,“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你这里,只是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不代表我会忌惮那条伪善的狗。”
“厄尼斯特,重新洗牌的时候,该到了,想好你自己的位置。”路西收回半阖着的眼睑,抬脚离开。
厄尼斯特眼底的怒火退去,随后浮现出惊疑,猛然张大了双眼,“路西·坎贝尔背后的靠山竟然是王夫桑切斯公爵!”
“是了,怪不得他身边竟然有空间魔导师,桑切斯公爵竟然把梵帝给了他…”
“…坎贝尔那个老家伙故意设套让我招惹路西,”厄尼斯特嚼着拇指,飞速的来回踱步,“什么兽人,天花,根本就是路西·坎贝尔故意设计陷害我…”
“他在逼我站队,站在老派贵族身后!”厄尼斯特猛地停住,又想起多年前偶然听到的那个阴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桑切斯如果知道了绝对会杀死我的!”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不站在他那边,他一定会向教会举报我城主府里出了天花的事情…”
“他敢设计陷害我,说不定已经笃定了我染上了天花…”
“不不不,不会的,他还没有舍弃我这颗棋子。”厄尼斯特猛地大吼一声,“菲利普,牛,快去准备3000头牛,给路西送过去!”
“伊登,染病的人小心处理,不能让教会察觉到一丝痕迹,”厄尼斯特恼恨着桑切斯竟然做到这个地步,“等一下,不要在城里处理,带去城外送去西罗,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送去的工匠。”
路西没想到厄尼斯特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靠自己的脑补陷入了阴谋论中,他此时忐忑又心虚的坐在马车里,装作专心看着窗外的样子。
利维坦:“……你想救罗兰城染病的人?”
额,一针见血,路西讪讪的回过头,没忍住又心虚的挠了挠头。
“呵,”利维坦讽笑一声,“刚才不是很镇定,大有罗兰城和教会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呢?”
“…”路西摘掉口罩猛地呼出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掌,“你看,都是汗,我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路西一脸讨饶,毕竟刚刚差点坑了利维坦。
“既然我也在你的计划变动内,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商议?”利维坦瞳孔下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路西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面对城主府里那上百个骑士我们几人拼着性命尚有一线生机护送你出去,如果惊动了教会,明年的今天说不定就是忌日。”
利维坦平铺直叙,定定的看着他,“城里得了病的人大面积向西罗转移,很快就会引起教会的注意,哈迪骑士那你还没有解决,又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我有时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