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有点模糊,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却是徒劳。
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她擦肩而过,有一只手拉住她,看不清的面容,那人拉着她急匆匆地走,由于视线不甚清晰,她只能跟着那人,有一种对前路迷茫害怕跌倒的无力感。
他们走进了教堂,神父虔诚祈祷,她用力地眨眼,沾染了冷风的泪珠微凉。
那人将她的手递给面前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所有一切只有彼此的指尖是温热的,相触的那一瞬,似有一滴水珠落下。
嘀嗒。
眼前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是带着一脸笑意的沈少玦。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神圣的殿堂,在神父面前宣誓。
是梦。
她做过的最多的梦,穿着洁白婚纱与爱人携手同行的梦,只是从前那张脸她从未看清过。
聂双双不知道是否他人也会像自己一样,有时在梦中,已然发觉这是梦。
美丽的梦,破碎的梦。
等待着幡然醒悟时仔细回想,可真当梦醒时,却怎么也记不起其中的细节,像是变成了一团朦胧的雾,迷蒙而沉重。
雾是很容易消散的想念。
良好的睡眠会使身体舒畅很多,身侧已经没有了温度,想必他已经起了很久了。
聂双双摸到手机无聊地刷了一会儿,一直赖到十二点半左右,她才懒洋洋地下了床,随意地趿拉着某人特地为她准备的合脚拖鞋,走进卫生间,崭新的洗漱用品安静地躺在洗手台上,聂双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灿烂一笑。
洗漱完毕,磨磨蹭蹭地下楼,主要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沈少玦的家,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家具摆件很少,显得很冷清。
她不喜欢穿鞋,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行走会令她愉悦,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
沈少玦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一大桌美食他已经不厌其烦地热了两次。
他盯着那双洁白无瑕的小脚,“我记得我给你准备了鞋。”
聂双双一下子就被美食吸引了,蹦蹦跳跳地跑到餐桌前,抓起一只油焖大虾就往嘴里送,饿了大半天,她也全然不顾要剥壳之类的细节了,不过这虾连壳也处理得十分酥脆。
真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