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玦执意要送她。
没辙,只好让Eli和Jed驱车跟在他们后面。
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聂双双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她确实是不讨厌他的,至少现在是,因为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沈少玦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所以与他的关系线应该也已经截然不同了。
她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倏地想到了什么,便兴师问罪,“今天那个女孩?”
自己招吧。
沈少玦沉了沉眸,随即叹了口气。
那时才十四岁的少年,在家中仿佛一个隐形人一般,虽说和沈凯玦一样,同为沈家少爷,但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沈凯玦的母亲是沈东林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为人圆滑世故,总是能哄得沈东林开心,而他的母亲,以及他自己,都只是个意外罢了。
从小就受尽冷眼的他,年幼的心灵早已坚不可摧,只有白霜能看出他坚硬外壳下偶尔的脆弱,她会默默地陪着他,读一些诗给他听,告诉他长大了一切都会好的。
长大了就真的会变好么?
不会。
沈凯玦也察觉出了他俩的往来,明明是很单纯的关系,在肮脏的人眼中却只能看到龌龊。
仍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蝉鸣声不绝于耳,极尽全力地诠释着夏天的燥热。
他抱着篮球进了家门,正准备去洗澡,刚上楼,便听到一阵喘息和哭喊夹杂在一起。
透过门缝,那个画面,像针一样扎痛了他的眼睛。
篮球落地,滚出去好远,他都没有知觉。
一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只要他是他在意的所有一切,沈凯玦那个畜生就会将其毁掉。
聂双双愣楞地听着沈少玦陈述着过去,开始有点心疼那个女孩了,同时,也…心疼他。
“从那时起。”他目视着前方,坚定地说道:“我就发誓谁也不能碰我的东西。”
“那如果他…”聂双双试探地问。
“没有如果。”他冷酷地打断,那双薄唇之间毫无感情地吐出几个轻飘飘的字眼。
“敢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