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在别人眼里，此时的她莹白的小脸在兔毛中半遮半掩，虽然无甚表情，但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别人，就让人心不住的软了。还是个孩子啊……

“师父，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事求师父？”

南归雁两岁时被送到药谷，从瘦瘦小小看着像活不成的孩子，养到如今健健康康口齿伶俐的模样，流水大师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有什么尽管提，就是天上的月亮为师也想法给你捞下来。”

“我想学功夫！”南归雁看了一眼开始谜之兴奋的流水大师道。

“好，好…什么！学功夫？”流水大师瞪大双眼。

“前些日子，我看到师父把树顶上的柿子都摘下来了。”南归雁慢吞吞地道。

“这……”江流大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那日，他看到院中柿子树上只顶上孤零零挂着几颗柿子，一时强迫症发作，便都摘了下来，至于如何摘，那便是用了轻功，他本来以为四周无人，失了警惕，没想到在小徒弟这翻了船。别人仅知流水大师医术一绝，却不知他在武功方面的造诣也是高的很。

不过，此时的南归雁想要学武的原因说好听些叫未雨绸缪，不好听些就是杞人忧天，她现在虽然学着医术，但是老是疑心自己若不学些武功傍身，医术反倒成为负累。

没看武侠世界里，但凡有名有姓的神医都是有怪癖的，如《布衣神相》里的赖药儿的三不医：没钱不医，不喜欢不医，心情不好不医，若不是他有无双医术和袖功怀袖收容傍身恐怕早被患者家属打的头破血流了。

再比如金庸老爷子《倚天屠龙记》中的胡青牛，号称蝶谷医仙，因不救非明教中人，又得名“见死不救”，不过因为武术算不得精明最终还是死在金花婆婆手下。

这些“前人经验”，南归雁一直在脑海中转悠——虽自认不算坏人，但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又因心底的秘密，觉得自己也是个不可能每个人都救的主。所以学武在她看来真是刻不容缓。语气便不由地急切：“师父，徒弟学武只为自保，绝不会主动动手伤人的。”

“为师倒不是担心这个，你虽根骨绝佳，但身体最近才调理的像样些，我收你学医是因你天赋奇高也能耐下性子，但学医靠的脑子，学武却重在锻炼筋骨，为师怕你身体吃不消啊。”流水大师皱着眉头道。

“我不怕吃苦，师父，学武也能强身健体不是？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此时南归雁以跑到流水大师跟前，双手拽着他的袖子，摇摇晃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撒娇。

“唉……也罢，谁让我小徒弟第一次求人呢？师父便允了你，不过，既然学了便不可半途而废，你可知？”流水大师看着小徒弟第一次露出乖乖软软的模样，心中忽然有无限柔情。

“多谢师父！”南归雁脸上绽出大大的笑容，眼里满是濡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