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已经没了任何表情，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她眸中尽是痛楚：“傅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嗤笑一声，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匕首抵在脖颈间，薄唇吐出一句话：“三年而已，帝国赫赫有名的曼陀罗，杀人都不会了吗？”

许笙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敛眉与她对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许笙脸煞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我倒是好奇，当年你用毒杀我，后来又费劲心思救我，图什么？”

许笙浑身颤栗，说不出话。

“不管图什么。”傅沉眠冷笑：“我倒真恨不得你当年就杀了我。”

就不会有后面这三年的处处受制。

“不过现在也不迟，反正不论什么原因，总归是我欠你一条命，动手吧。拿走我的项上人头，你还可以回你的黑色帝国。”

许笙眼睫一抖，握着匕首的手用力了几分。

一分钟，两分钟……

她掰开他的手，收回了匕首。

敛眉，她苦笑：“你不欠我什么了。”

傅沉眠站直身体：“你确定吗？”

许笙被这四个字问得心脏抽搐，一时之间只觉得可笑至极，费尽心思谋划那么多年，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难怪啊，难怪这三年他对她如此冰冷……

“没错，我们两不亏欠。”咬着牙，她吐出这几个字。

他抿抿唇，毫不留情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