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话说。”
突然,一个小和尚冒出来,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脸稚气。
时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无念,是负责给各位施主引路上来的,”无念自我介绍完,又道:“这两个月,我经常看到无嗔独自一人在山顶附近徘徊。”
无嗔抬眼看着无念,冷笑:“无念你可不要乱说,我平日里四处散步,怎么就变成在山顶附近徘徊了?”
无念丝毫不畏惧地看向他:“可是,有一次,我分明看到你的袖子上有血……”
“大人,发现一个山洞,里面有一具女尸。”无常的话适时插进来。
山上的女眷一听,顿时又骚乱起来,这水寒寺山顶,看来并不十分干净啊。
阮绵在旁边静静听着,她重生前并未来过水寒寺,对这个插曲也完全不知,她只知道,因为她之前退亲,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水寒寺,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女尸看来已经死了一个多月,被埋在山洞里,许是最近接连下大雨,泥土崩塌,因而就把女尸冲了出来。”无常补充道。
时鸣又命仵作先去验尸,然后问无念道:“你可记得是哪一天发现的无嗔手上有血。”
无念想了想,坚定道:“上个月初五,那天庙里有场法事,本来无嗔应该在现场,不知为何居然出现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
我还问过无嗔为何出现,他当时形色匆匆,并未答我,我又问他为何袖中有血,他又说是畜生所为,可这水寒山从没什么野兽啊。”
无嗔狡辩:“你没看到,就是没有吗?”
时鸣又问无嗔:“今天你一天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明?”
无嗔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和无恨讲经,从未出门,更没有来山顶。”
时鸣朝对面站立的和尚扫了一眼,一位长相颇为俊美的年轻和尚走了出来,他的眉眼生得极好,若不是剃了发,肯定是个能吸引姑娘的俊公子。
无恨上前答话:“大人,我就是无恨,无嗔今天确实是在给我讲经,从未出过门。”
说完,他话锋一转:“我刚刚听无念一番话,觉得是无念在栽赃无嗔。这山顶温泉,向来就只有无念在带路,许多女施主时常打赏他银钱,无念从来都收入囊中。若是无念起了贪念,伤害了女施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说谎!”无念恼了:“我从未收人钱财。”
无恨又道:“方才我看那腰带,似乎曾经看到无念戴过,莫不是无念杀了人,又急于找人推脱,就栽赃给无嗔呢?”
无念彻底怒了,上前想要打他:“无恨你胡说八道,我一心念佛,哪里会和无嗔一样,作出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仵作这时候已经回来了,他和时鸣道:“死去的女子年龄大概二十有余,头部被重伤,脖子上也有勒痕,是被绳索之类的勒死的。另外,女子旁边有这块手帕,还很干净,不像是为她所有……”
翠浓惊呼:“这不是那位刚死去的夫人和我争夺的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