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宋珥瑶瞥了眼戏台,坐正了身子:“那你就上去,开始吧?”
只见他着了一席刺绣红袍,腰间系着一条大金带,在步上斒斓戏台之时,他将手中狰狞凶恶的面具带上,盖住了原本的璀璨容颜。
手中青锋,一舞激越,二挥壮烈。
他不是戏子,筵曲之下没有那份柔情,但他有骁勇,有劲道,有仇,有恨。
脚下的每一步皆带动着衣袂翩跹而起,剑锋挑起的利气凛冽无比,犹如长虹贯日,飘逸潇洒,飒沓如流星。
回想起兰陵王高长恭,因貌俊美,为阵前震慑敌人,做凶恶面具戴之,战无不胜。
又因战功显赫,声威日显,帝君忌恨其功高威武,受人爱戴,恐皇位被夺,帝赐鸩而死。
那这曲《兰陵王》,的确是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假面之下,掩藏着的又是一颗怎样不甘的心呢?
谁也不得而知。
最后一剑,寒光直指向她的眉心。
虽相隔甚远,但她还是被闪到了眼睛。
分明该是苍凉、缓慢、沉幽的落幕,他却偏生带着十分的不服。
她眸光微动,眯了眯眼。
“公主,这,这...阿岱可没教过他这样...”阿岱见状立马惊恐的跪在了宋珥瑶脚边,磕头想解释什么。
可她像是没听见一样,鼓掌含笑,笑里藏刀:“唱得真好,你明日继续来给本宫唱,但这《兰陵王》你就不必再唱了。本宫想听《踏谣娘》,以后呢,你每天都来给本宫唱这个,好吗?”
听到公主竟没有生气,反倒是叫这个质子以后天天都过来给她唱戏,阿岱满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