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宁玦这样一个非常有风度的翩翩公子,少有人像他一样知书且达理,不矜且不伐的。
他年仅十六就中了举人,十七便考起了探花,夺得一甲的“进士及第”之名。
其实朝中很多人心里都有数,当时排在宁玦前边的状元、榜眼靠的是些什么门路才得以一路晋升的。
他们之中,一位乃当朝左相何太尉之嫡长子,而另一位则是官居一品的太傅吴大人之堂弟。
而他宁玦何德何能?
他的父亲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都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再想升官已然无望。
而宁家祖上虽是书香门第,却早因家中久不出才没落多年,还属他父亲官品最大。
就是这样的家庭,不说与那两位正一品的大官之家相比,就是与其余家族中二品、三品、四品的官员比比皆是的贡士们相比都是没有半点优势可言的。
虽说科举本不应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应一视同仁,但三年前正值新皇登基,小皇帝时年才八岁,若不先靠一些旁门左道来稳住权臣之心,怕是其位不稳。
所以,上回秋闱、春闱掺杂的水分可谓无穷。
幸而宁玦是一块真金,任谁也挡不住的闪闪发光。
他在殿试时所作下的文章,针砭时弊,一举闻名,流传至今,都被编写进了课文里,成为了考生们的必背篇目。
就如同高考的满分作文一般,你给它六十分都会觉得少了,想给它六百、六千的感觉。
他以他的才华横溢,硬生生将那内定的第三给贬了下去。
犹还记得那时金榜题名的进士老爷们骑马游街,身戴绒花进宫领赏时的磅礴气势。
那时的宁玦就相当低调内敛、谦逊有礼,但由于他最是年轻,又偏生长得俊美有型,浑身上下盈满了盖不住的光辉。
就是这样的他,走入了宋珥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