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
而且这并非结束,竟只是个开始。
在越千帆处理前一人的时候,剩下的几人也是突然发疯,相互攻击。
顿时乱作一团。
越千帆注意到了这边,顿时眼神一冷,将内力汇于掌心,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顿时,砖瓦横飞,尘土飘扬,有距离这边比较近的人,直接被呛得咳了起来。
至于事件中心的几人,一个个全倒在了地上。
公孙燕一口气还没彻底舒出,心就又揪在了一起。
她本打算借着酒杯掩饰自己心下的慌乱,却不想解决完动乱,越千帆突然朝这边看过来。
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公孙燕一个激灵,她总觉得今天的越千帆有些难以看透。
这般想着,一个不甚,杯中的酒便洒了出来,引起了旁边祁南的注意。
好在朝她这边投来视线的两人,仿佛只是路过,目光并未停留。
公孙燕若无其事地将剩下的酒水送入口中。
之后抬头,发现比她慌张的大有人在,公孙燕顿时放下了心。
“这……”
“未免有失分寸。”
席间传来一声声迟疑,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但碍于越千帆的武力压迫,不得不乖乖闭嘴,只有偶尔几声比较温和的反驳声传来。
越千帆大概能猜到他们的想法,要么觉得他自导自演,误导众人。
要么就觉得他生性残暴、麻木不仁。
不过这会儿没人提起,他也就不再多想,左右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
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越千帆再次回到席间,对着众人道:“一点小意外,诸位无需介意。”
“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难民的起因,也见识到了在这件事中某些发横财的行为,那孤便说说这事带来的影响。”
“其实大家看看眼前也能明白,百姓此时缺少大量吃食,而宫里的情况也捉襟见肘。”
“在场诸位,都乃当代人中龙凤,见此情形,赞助一二不算过分吧?”
越千帆说完,便有人领悟,迅速捧哏,将他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出来,“摄政王言之有理,谁家赴宴没点礼金呢?要得要得。”
他们还没来得及消化越千帆话里的意思,就被中间这个叛徒卖了个干净,一个个恨不得活剐了他。
然而那人却身体力行,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
一系列操作下来,简直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越千帆派来的卧底。
收了钱,越千帆的态度是相当地好,笑意盈盈道:“韩大人客气,日后常联系,送客。”
有了个带头的,其他带了钱的就当花钱消灾,没有的一个个愁眉不展。
毕竟那个一言不合就出刀的侍卫,这会儿都已经把武器换成了礼薄。
这要说不是早有算计,鬼都不信。
事实证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可他们仍然什么都做不了。
本以为这样也就罢了,结果当一个人送了钱,依旧被拦着之后,众人算是再一次见到了他的无耻。
“礼金是礼金,这么多果子,不得要钱呐?”摄政王慵懒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他说着,就有人不知从哪捡来了两个果核,那被拦之人脸色别提多好看。
你堂堂摄政王,可要点脸吧。
其他人都在心里哀嚎,但看着院里那个大坑,愣是没人敢出声抗议。
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一环扣一扣,都是为了这一刻。
“这……摄政王殿下,下官出门走得急,也没带银票啊。”
这人如此说道,可怕的是他还是吃了果子的。
眼见愿意主动掏钱的都走了,剩下的侍卫已经捧着礼薄亲自找去了。
“欠条也行,孤不怕赖账。”越千帆笑容越发和蔼了起来。
众人:“……”
职位高的,都是要给留点面子的。有国外使臣在场,越千帆也没对他们下手。
送走了一些小官,他就将目光投向了一众外国友人。
“我南国乃礼仪之邦,正所谓客随主便,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因为送走了一些犯罪分子,这会儿羽衣军也腾出了手,虽然在这里的人数不多,但威慑却是不小。
更别说还有祁南带来的其他军队杵在外面。
本来这是来给越千帆压力的,这会儿倒是帮他撑了场子。
“出门太急,容吾等去驿馆一趟。”这是能审时度势的。
“好。”
“堂堂一国摄政王,难不成还要强买强卖?倒是令我等开了眼界。”这是要钱不要命的。
对于这种,越千帆依旧没有生气,只道:“自然不会,送客。”
至于这个客被送到了哪里,已经无人得知了。
反正同在驿馆的伙伴表示,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待这一轮下来,所剩下的,就是皇帝加太后,以及在朝中也算有名有姓的重臣了。
他们自然也是发现了这点,这才默然配合。
“闲杂人等没了,接下来可以继续谈了。”他如此说道。
“谈话可以容后,但摄政王刚刚的做法,未免失了风度。”
虽然刚刚那场宴会仿佛一个闹剧,但做了整场的隐形人,祁南也是憋着一口气。
他之前并非乐意在那装聋作哑,只是担心被越千帆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那可就真的完了。
“孤的风度自有世人评判,只希望陛下稍后还能保持现在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