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越千帆更是加快了速度。
城门外,依旧人山人海,似乎与先前并无不同。
不,看着系统的提示图,他们体内的饕餮蛊比一刻钟前还大了不少。
发展这么快的么?越千帆直觉不是这个原因,心里却越发沉重。
他找来廖太医,对方现在应该是为数不多对蛊虫有所了解的了。
然而他也只是碰巧得来了那本书,能认出品种已是万辛。
不然自己也不会被蚀情控制那么久,到现在还没解决办法了。
当他听到越千帆弄死了疑似母蛊的饕餮之时,猜测道:“会不会是找错了?”
越千帆也觉得有可能,他还记得铃儿那边有一只饕餮子蛊的。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它找到其母蛊。
这么想着,他很快也就去了。
结果又碰上铃儿再跟蛊虫杠,疼得满地打滚。
现在所有人都很忙,也没人管她。
当然,就算管也没能力。
越千帆依旧用老方法,暂时帮她缓和了一瞬。
随后问廖太医,“你说取出蛊虫最怕的是惊动母蛊,那我要是能保证自己的速度,她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在廖太医回话之前,铃儿已经率先出声:“我不要。”
越千帆疑惑了一瞬。
铃儿瘪着嘴道:“蚀情很珍贵的,只要我熬过这段时间,它就能帮我开拓经脉,以后变得更厉害。”
“行吧。”越千帆应了声,反正他也只是建议。
就算她不解释,只要自己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强求。
——反正疼的又不是他。
略过这个话题,越千帆朝她问起了饕餮的事。
铃儿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越千帆也没有太过例外,从对方之前接过饕餮的反应,不认识很正常。
“饕餮子蛊给我。”越千帆说道,这才是他来此的目的。
“它……”听完此言,本就应该自己没帮到忙有些羞愧的铃儿,这会儿直接不知道手脚往哪放。
在越千帆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下,铃儿仿佛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道:“它被球球吃了。”
球球,就是那只被越千帆扎了个透心凉,结果奇迹般在她体内苟着的蚀情蛊。
“……”揉了揉眉心,越千帆木然道:“没事,反正城外还有挺多。”
就是现在还没人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传播的,他到时候得更加小心一点了。
在这之前,他又去了趟公孙正那里。
见到他的身影,前者似乎并无意外,反而笑道:“就知道你会回来。”
“表舅神机妙算,佩服。”越千帆也不落下风,笑着恭维了一句,接着便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一个照面,就相互膈应了一番。
公孙正近些年来跟越千帆接触不多,但每一次谈话,最后都是自己被气得半死。
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想从他那里探听到什么,直接就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也可以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
“条件。”越千帆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道。
甭管真假,反正这话听着就比较舒坦。
然而公孙正却道:“别把人想的那么势利,虽然你不念恩情,但我不能忘本。”
眼看越千帆眼神越来越危险,他就笑得越来越和蔼:“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这个东西我了解过。”
“别的蛊虫是母蛊绝对控制子蛊,它不一样,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是一个绝对的个体。”
“它以食为本,越吃越强。产子相当于分化,越生越弱;反过来,一只蛊虫身死,其他同类便会越来越强。”
“你可以理解成争夺皇位的兄弟姐妹,人数越多,机会越小,个人力量也就越小。但随着竞争者的减少,最后那一个,便会成为最强者。”
“不过与人类不同,人类的力量势力无法继承,但它会。”
越千帆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依旧愉悦了公孙正。
“你的目的?”越千帆问道。
消化了下对方话里的内容,他不敢轻信,但也不敢不信。
“这就是身居高位带来的自负吗?”
公孙正眼神闪烁了下,看不清情绪。
他说:“可惜我只是一个知情的受害者,或者说受害的知情者。”
“你可以恶意揣测,但我绝不会屈打成招。”
要不是那些明晃晃的证据,以及对面之人眼底深处那种恶意。
越千帆都快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恶人了。
“好吧,就当是我想多了,那表舅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越千帆看着他,眼神特别真诚地道:“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你们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