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以,就是想请老师在宫里多留几日。”
说着,他手指一叩击桌面,四周便有极小的风声传入耳中。
越千帆有些好笑,原来跟他扯这么久,是在这等着他呢?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孩子傻得天真。
“陛下对我似乎有些误解。”他仍不紧不慢地说着。
可在面对飞速前来的禁卫军时,出手同样没有慢半拍。
仅仅一个照面,地上便多了好些个行动无法自理的,跟上次遇刺的情况相似至极。
不同的是,那次他是无意识攻击,这次却是主动。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为君者,遇事三思而后行。头脑一热就往上冲的,那叫莽夫。”
说着,越千帆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
“有空多想想怎么处理那些天灾人祸,没人成天盯着你的东西,除非自己不想要。”
说完之后,越千帆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笑容悠悠道:“听懂了吗?我的陛下。”
祁南没说话,从禁卫军倒下之后就一脸严阵以待,似乎在随时防范着自己出手弑君。
越千帆自然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着对方微颤的袖口,他承认自己有被愉悦到。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提醒下对方管管安郡的事。
能听进去最好,否则就不能怪他采取一些比较偏激的手段了。
还好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第二天早朝商讨了下这事之后,基本就敲定了。
只是在最后赈灾的人选上出了分歧。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想错开亲政大典。
“我推举摄政王,他武艺高强,地位也高,而且早年更是走南闯北在各地活动,此次行动非他莫属。”有人如此说道。
“我觉得不可,昨日已经有使臣抵达,摄政王怎能不在?而且他已多日不理政务,贸然举荐,恐怕不妥。”这人一听就是支持越千帆的存在了。
“这不正好,让他重新参与政务。而且为陛下分忧,本就是他作为臣子的职责。”
这话可谓是深得祁南欢心,当即拍板下旨。
既然怕他在这个关头搞事,那直接外派简直完美。
就在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时候,越千帆满脸问号:“他认真的 ?”
祁南觉得他在满朝文武面前下旨,就能把自己打发出去。
就没想过自己态度强硬,他这个皇帝威严扫地的可能?
“果真是原主太惯着他了。”才会给他这种错觉。
越千帆吐槽了句,但他也不会将脸丢到外人面前去。
只是具体怎么处理,还得再想想。
毕竟这边不论是粮食的事,还是公孙正,都还没收尾,他怎么可能离开?
说到公孙正,就不得不夸夸铃儿了。
他本以为得要个两三天才能有结果,没想到就半天功夫,对方就把公孙正搞定。
不仅教她如何控制蛊虫,还透露了许多蛊虫的不传之秘,这才取得铃儿的信任。
最后还教铃儿怎么出去,为的不过是叫对方将自己的消息带出来。
可以说非常的尽心尽力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就算出去了,我说你在,他们也不信啊。”
两人就那么光明正大地使用南疆地方话交流,听得旁人一脸懵。
好在这个时候,系统还能派上点用场。
不管是南国话还是南疆话,对越千帆都没什么阻碍。
铃儿问出之后,就静等着他的回话。
公孙正也在纠结这个问题,最后一咬牙,拿出一只粉色蛊虫给铃儿。
道:“你拿着这个,他们肯定会信的。”
要是平时,公孙正绝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陌生人。
但经过越千帆这么多天的摧残,甚至他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一个个去猜。
这种日子,让他分分钟钟想要逃离,理智这才被蒙蔽。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是在南国,谁能想到南疆圣女会被策反,跑来他这套话呢?
公孙正对自己的身份问题,还是挺有信心。
结果也正是这种盲目自信,让他差点万劫不复。
两人“秘密”交流完,铃儿就按照他给的方法照做,公孙正提着一颗心祈祷。
越千帆暗笑不已,故意折腾了两下他的小心脏后,最后依旧按剧本走完。
“蚀情的子母蛊不是一对一,但在子蛊成长为母蛊之后,也会产出子蛊,这时才只会有一只。”
一见到越千帆,铃儿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进去的,一出门就撞见了对方,她便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