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失忆之一(2 / 2)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首页

贺知被绊倒在地上,手下意识拨到桌上,桌上放着的酒杯噼里啪啦倒下来,贺知瞬间被淋了一身酒,酒水滴滴答答顺着黑发流到脸颊上,流过唇边,贺知感到涩而辣。

“贺先生,你没事儿吧?”白怜朝他伸出手,面上似是带着担忧。

“抱歉,是我不小心绊到人了。”刚刚伸脚的男人面上依旧带着笑,他看向陈月白:“月白,贺先生不会介意吧?”这人叫白鸣远,是陈月白的发小,也是白怜的堂哥。

陈月白也不接话,只是重新靠回沙发上,朝贺知扬扬白皙清冷的下巴:“没事吧?”

贺知咬破了舌尖才站起来,他摇摇头,接着将刚刚下意识护得好好的笔记本递给陈月白。用了最大力气克制住声音里的颤音:“没事。陈哥,东西送到,我先走了,你聚吧。”

说罢正要转身,却突然感觉自己腕被拉住了,那双手冰冰凉凉,印在腕上的触感分外清晰。

贺知瞳孔一缩。

陈月白站起来,松松散散捉着贺知的腕,看向白怜和对面三人:“困了,先走了。”

“哎哎,月白,别走啊,这才几点啊?咱们好不容易聚聚,怜怜也好不容易有空。”宋时风左面坐着个脸圆圆胖胖的男人,他也是陈月白的发小之一,叫麦关,是个有闲有钱爱在娱乐圈瞎混、美名其曰自己是投资商的富二代,平时最爱和十八线小明星谈恋爱顺便给对方砸钱。

陈月白淡淡一笑:“你们玩儿,记我账上。”说罢就拉着贺知出了包厢门。门被服务生轻轻关上,把宋时风一声冷哼关在门里。

陈月白的手冰冰凉凉,贺知却觉得自己的腕有些烫。

他有些期待,又不敢期待:“陈哥,您……”

也许是实在喝得多了,陈月白突然觉得青年微低着头乖乖巧巧任自己拉着的模样有些可爱。他眸色一深,伸了和月光一个颜色的手,像把玩玩具似的,轻轻拨了拨青年的额发,声音也有些哑:“太晚了,今晚住我那里吧。”

贺知瞳孔一缩,被拉着的那只手像猛地冷到了般颤了颤:“好。”

……

陈月白在市中心有间公寓,在顶层,大平层样式,空间相当大,平时有人定时打扫。但他最厌无聊,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外地——要不就是他作为编剧主动要求跟组,要不就飞到各处游玩。他并不来这间公寓常住,所以此时公寓里显得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进了门就是宽阔的客厅,客厅里有巨大的落地窗,里头几乎没放什么家具,地上铺着冷灰色地毯,显得空间更加冷阔。

陈月白进了门便往吧台去了,贺知挂好外套就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里街景不错,你可以去看看。”陈月白随手打开一瓶浅金色的酒,边道。看贺知有些局促地往窗边走了,陈月白一挑眉,将酒倒进玻璃杯。

贺知站在窗边,下意识伸了手抵在玻璃窗上,外头是绚烂又清冷的灯光,灯光晃在他脸上,他的脸和手便显得有些苍白,这种苍白让他有种特别的脆弱感。他有些发怔:其实他对外头的街景并没什么兴趣,只是陈月白要他看,他便看。

突然,一双手覆上他的手背,贺知睁大了眼睛,正要下意识动作,陈月白便将唇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却仿佛要刺进他的灵魂:“乖,别动。”

一瞬间,贺知的脸颊仿佛着了火,要烧起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哥……我、我不动......”

一杯浅金色的液体出现在面前,冰冷的玻璃杯沿压着他的唇,陈月白将唇凑在贺知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青年身子像只发抖的兔子一般抖动着,他一笑,眼里仿佛浸了月光:“这是威士忌,乖,喝掉它。”有些事情醉了做起来才最好玩。

贺知乖巧地张开口,威士忌便被陈月白灌进口腔,嘴唇因为沾了酒,变成某种红色,浅金色的酒从嘴角流下,划过贺知精致白皙的喉结,又没入衣领。

“唔……”

贺知咽了酒,眼神迷、离,他抵在玻璃窗上的手微微蜷缩着,指骨有些红。

陈月白看着平日里最无趣最无聊的青年变得……秀色可餐起来,终于满意地笑了,他随手把玻璃杯子丢在地上,接着用力将青年的脸掰了过来,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

青年的唇沾了酒时似乎柔软美味得不可思议,陈月白将手掌在青年的后脑,满意地尽情品尝着。他的手一颗一颗充满耐心地解着青年的衬衣扣子,等到最后一颗扣子绷裂……

冰冷的玻璃窗让贺知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贺知却明明觉得热,他脑海迷迷糊糊,却偏偏保留了一丝清明。他猛然发现玻璃窗外到处都是灯光,窗上甚至倒映着自己此时不、、kan的影子……他终于意识到陈月白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不……”他睁大了眼睛,至少……不能在这里,万一被看到了,怎么办……

“贺知,你要拒绝我么?”陈月白说着像在调情的话,声音却冰冷空洞得除了情、、欲外不含任何其他。

可即使这样,便让贺知再也拒绝不了。

“唔……”

贺知抵在玻璃窗上的指骨微微颤、着,红得像染了血。

其实很痛......

陈月白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把青年清瘦的身、体压、在柔软的地毯上,终于随手拉上了窗帘。

“陈……哥……”贺知温顺而乖巧,眼里满是迷恋。

陈月白听到青年的声音动作一顿,唇覆在贺知耳边,哑着声音低语:“我喜欢你的声音。乖,就用刚刚那样的声音,叫声哥哥。”

贺知瞳孔一缩,颤抖的身体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他那样喜欢陈月白,他明明拒绝不了陈月白的任何要求,这时候他明明该听陈月白的话张开口。

可是,贺知却咬了唇,侧了头,将此时的表情隐没在阴影里。微湿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于是陈月白便看不清青年此时眼里是怎样的神情。

“说话。”陈月白抚在青年锁骨上的手用了力,仿佛要擦破皮沁出血珠来,贺知感到疼,却只是将唇咬得毫无血色,就是不肯按陈月白的要求叫那声哥哥。

贺知的心脏疼得发麻,他想自己实在是有点下贱,明明早就知道,陈月白只是喜欢自己的声音——自己、和白怜相像的声音。他早就猜到陈月白把自己当个替身、当个摆件,却依旧放不下对陈月白的迷恋和喜欢,又做不到彻彻底底放不下自尊。这种时候,他和陈月白像相爱的人一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偏偏,不想做个替身。

青年咬着唇,牙齿洁白而可爱,下唇被咬得发白,就是不说一句话,陈月白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兴味盎然的笑。他突然觉得,这样倔强的青年,有些有趣,又有些可爱。

贺知的手攥着地上的毯子,下唇终于被咬破,却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陈月白看着这样的贺知漂亮的眼里划过道流光,他俯下身,轻轻吻掉青年唇上的血珠。

窗帘轻轻飘开一角,外头的霓虹灯光依旧绚烂而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