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庚就在楼梯的拐角,身影被光线拉得很长,他静静地看着出落的愈发明艳的少女,缓慢地将手握成了拳头。
不甘、挫败与那点脆弱的自尊心。
统统挤压着他的心脏。
榨干了肺部的呼吸。
得知梁庚的事情以后,祝桃心情有些不好,本来她没喝多少,主要是想给姚千雪当个合格的僚机。
总感觉梁庚没有说实话,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一个告诉她。
他们是不把她当朋友了吗?
难道不在一个学校以后真的就会渐行渐远吗?
她不想。
大约是有心事的时候喝的酒最是醉人。
也不知道谁一直往她手边递酒,祝桃喝完最后一杯以后,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好像喝多了。
她睁着迷离的醉眼,突然有点胸闷。
“不玩了,千雪,我要回家了。”
姚千雪倒是没喝多少酒,不过脸颊却红红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看来是真的高兴。
“那我让司机送你。”
唐洲见状,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将姚千雪按下去,“小雪,我去送。”
姚千雪听到唐洲亲昵地喊她“小雪”,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祝桃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把你送上车就回来。”
唐洲不由分说地将她掺起来,然后对姚千雪说:“小雪,你看着点班上的同学。”
“嗯嗯,你快点回来。”
祝桃有点迷糊,隐约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喝酒从来没有喝的走不动路过。
可是现在,步子越来越沉重,眼睛也都快要睁不开了。
扶着她肩膀的手渐渐向下滑,搂到了她的腰上。
“放开我,不用你扶。”
走出会所大门以后,凉风吹到她的身上,祝桃稍微清醒了一点。
唐洲打了个响指,等在外面的司机很快把车开了过来。
“少爷,您是要回家吗?”
唐洲看着怀里面色潮红的女孩勾唇,“不回,去城南的那栋房子。”
祝桃还在挣扎:“你他妈要把我带哪去!”
反抗的力度就像猫挠似的,唐洲根本没放在心上。
“去我家。”
他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后座扔。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唐洲像个痞子一样笑了。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之前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当然是想干你了。”
“你他妈疯了吧!”祝桃蹬着细腿,努力挣扎着,不想被他抱上车,“快放开我!”
祝桃觉得他真的是疯了,一个高中生,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便他之前嘴上那么贱,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做犯法的事情。
她的手死死地抠住车门,留了好久的指甲都断了两根。
可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他带上车。
“嘘,你这张小嘴,等下除了叫..床,最好不要发出任何骂人的话,扫兴。”
“哦?”
祝桃正在跟唐洲对抗,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男人压低的嗓音从后方传来,带着比北极的雪山还冷的气息。
她的手臂被人握住,向后扯了一下。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旁边,茶色的瞳孔在会所门牌斑斓的灯光下加深,像是寒冬腊月里逐渐凝结的冷霜。
他现在身上的气压降至冰点,每开口说一个字都像下了一场冻雨。
“叫..床?扫兴?”
唐洲气恼,他等了好久的机会,不想被人搅和,“你他妈少给老子多管闲事!”
“你该庆幸我打断了你,否则你难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场。”
他长腿向前迈了一步,站在唐洲面前,带着绝对的威慑,直接将刚才还嚣张的少年镇压在了原地。
好强大的气场。
好庞大的威压。
“你他妈谁啊!”唐洲不甘心,也不想这么认怂,不依不饶地追上去。
男人猛得侧头,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子。
唐洲瞬间愣在了原地。
可是他嚣张惯了,即便是被他气势所威慑,仍然犟着骂骂咧咧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应该去问问唐路定,我是谁。”穆格将已经站不起来的祝桃抱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
被穆格抱起来的时候,祝桃意识已经有点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抓着旁边的人很有安全感,所以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少女轻柔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和耳廓,浓浓的麦芽发酵的啤酒的味道从吐息中释放。
她被抱到车上的时候依然不肯放手,还用力在他脖子上拱了两下。
“下来。”他沉声道。
“嗯……不要……”她含糊地说道,还不安分地在他的腿上扭了两下。
他的人看起来那么冷,怀抱却这么暖。
像冬日的太阳,余晖清冷,却舒适得让人想眯起眼睛。
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她凭借本能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将身体窝了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睡觉的小窝,刚准备睡过去,突然天地倒转,她变成了脸朝下的位置,然后屁股被人狠狠地打了两下。
她直接懵了。